已,有了不等於沒有。”我嗤之以鼻。
“你似乎對你的兄長頗多成見,連見都不願見上一見。”
“成見談不上,我只是很討厭他,一點也不想見他。”我實話實說,“當初他怎麼沒想到我是他的妹妹?母親逝世沒多久,我熱孝未退,父親又臥病在床的時候,是誰硬逼著我進宮的。他沒有當我是妹妹,我也不必顧念所謂的親情。這樣的人,我為什麼要見?”
“如果不是他硬逼著,我怕是今生今世也遇不見你。”楚天裔捏捏我的鼻子,好脾氣地笑道,“好了,嘴巴都翹上天了。不見就不見。——以前怎麼從未聽你說過這些事。”
“哪有人總揭自己的傷疤的道理。都過去的事了,沒事翻出來折磨自己做什麼。”我嘆氣,那些童年的夢魘,時至今日,想起來,依然會心有餘悸。
“你也知道是過去的事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就此放下。何必與他斤斤計較。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他幫你寫的那兩篇文章的份上,見上他一見也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看了看楚天裔,沉重地點點頭,心中陰險地笑。水至稀,別怪我哦,我倒想放過你的,是你的皇帝BOSS把你硬推到我的槍口下的。
巨大的屏風,厚重的帷幕,把我隔絕到安全的地帶。我是答應讓他來我的宮殿,可沒承諾跟他促膝交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著自己白皙潤澤的手,平靜之後,我把它照顧的很好,不想再讓它沾染無謂的血腥。
“娘娘說後宮深處,理應克己守禮。即使是自己的親人,但你是男子,娘娘不方便貿然相見。故設屏風一座,還請國舅見諒。”鴛鴦朗朗說道。
“草民不敢,貿然驚擾娘娘歇息,是草民的過錯。”知道錯你還來,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娘娘近日感染了風寒,嗓子不適。太醫叮囑過短期內不可高聲說話,所以由奴婢傳話給國舅爺。還請國舅爺不要多想。”
“豈敢豈敢,草民別無他想,只想請問娘娘可否告之司嘉洛司姑娘的去處。”
倒夠開門見山的,你也知道對不起自己的妹妹,乾脆放棄敘舊套近乎。我揮揮手,鴛鴦把耳朵湊到我嘴邊聽我的指示。
“你尋找她做什麼?”
“我想問她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一個對她來說可能無關緊要,於我而言卻非常重要的問題。”
“如果你不方便說,就請寫在紙上呈給娘娘看。”
旁邊有太監奉上紙筆,水至稀看了帷幕一眼,靜靜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太監傳過來,我淡淡地掃了眼,就此擱下。
“娘娘問國舅爺,為什麼要考卷上寫出那些東西?”
照楚天裔的口氣,水至稀也有幾分才華,為什麼要剽竊別人的作品。
“那首詩是她最喜歡的,我還記得她總是把‘晴空’念成‘琴空’。”
我赧然,我是南方人,向來不分前後鼻音。
“那為何要寫那樣的對策。”我不記得自己喜歡背誦長篇詩文。
“因為我以為恢復到古代的制度更符合她恬淡的心性。那樣的方式應該是她所向往的吧。”
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鴛鴦看著我,等我給她指示。我想了想,又問:“如果她給出了你希望的答案,你會怎麼做?如果她的答案會讓你失望,那又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看著前方,“我只想找到她,然後問她那個問題。等到她給出了答案以後,我再另做打算。”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可笑嗎?她若是說好,你打算怎麼安置她?小紅呢,你又想把她放到什麼地方?”
“如果她想,我會給小紅一紙休書,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