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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孫殿英又說:&ldo;你說細法一點,叫我聽聽。&rdo;

師爺說:&ldo;孩童乃小人也,有小人做祟,仕途坎坷,如今小人已去,前程無量。&rdo;

老孫說:&ldo;那些蒙面人穿著白衣裳,我總覺著不吉利。&rdo;

師爺說:&ldo;非也,白財白財,此夢主你要發大財,往後當了寧夏主席,財源旺如江河。&rdo;

&ldo;蒙面人頭戴白帽子,身穿白衣裳,我想著是不是應在這些老回回身上?&rdo;老孫仍不放心地問。

&ldo;正是應在他們身上,他們為司令趕走了小人,是忠於司令之舉,可見這是司令入駐寧夏的先兆。&rdo;

聽了師爺的話,孫殿英安心了,細細想想師爺說得很有道理。這個司令此時的心情像喝了一杯蜜糖水那樣,一直甜到心裡。

次日清晨孫殿英率部向平羅城進發,途中有個名叫貼剛堡的村鎮,兩邊是陡立的山峰,貼剛堡位於山口之中。馬鴻宸派出一個營的兵力在這裡佈防,此處易守難攻,再多的兵力也難以施展。老回回把貼剛堡叫成鐵鋼堡,意思是這個堡子像鋼鐵一樣難以攻破。

孫殿英在望遠鏡裡看著眼前的陣地,不僅倒抽一口冷氣,如此險要的關口何時才能攻破?十萬之眾在此處耽誤久了十分不利。他回頭對師爺說:&ldo;明武兄,昨天夜裡的夢沒圓對吧,怎麼會遇上這樣的關口?&rdo;

謝明武笑著說:&ldo;古人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保一人定能奪關斬將,萬無一失。&rdo;

孫司令問:&ldo;是誰,你快說。&rdo;

師爺說:&ldo;就是前敵總指揮,一一八師師長劉月亭。&rdo;

孫司令想了想說:&ldo;恐怕不那麼容易吧?&rdo;

師爺滿有信心地說:&ldo;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你以四十一軍軍長之職許之,保證馬到成功!&rdo;

此時的劉月亭雖是前敵總指揮,節制四十一軍兩個師的人馬,還只是個代軍長,並不名正言順,總指揮只不過是個虛名,打完仗就不存在了,所以他急於得到四十一軍軍長的委任。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到貼剛堡就派出暗探,登上高峰在窺視敵軍陣地,策劃作戰方案。當他來到孫殿英面前時,一整套作戰方案已經形成了。

孫殿英見劉月亭到來,急忙迎上去,拍著劉月亭的肩膀說:&ldo;你小舅子可來了,看見沒有,眼前這塊硬骨頭,只有你才能啃得動,一天之內攻下這個堡子,四十一軍軍長就是你的了。&rdo;

司令的話說到劉月亭的心坎上,他拍拍胸口說:&ldo;只要司令說話算數,月亭就是死也要攻下這個鐵鋼堡。&rdo;

師爺趁機扇風點火:&ldo;軍中無戲言,我謝明武做保,只要攻下堡子,當即委你當軍長。&rdo;

劉月亭把頭一扭邊走邊說:&ldo;光放空屁算啥好漢,瞧我的吧!&rdo;

劉月亭自幼也是土匪出身,跟著孫殿英打過無數次惡仗,攻堅守固,都有一套辦法。他回到軍前稍事部置便命令炮兵團向守軍的馬群位置開炮。守軍的馬群安置在山背後的一片樹林裡,早被劉月亭的探子看在眼裡。炮彈呼嘯著,在馬群炸開,數百匹戰馬驚慌嘶鳴。這一著首先亂了對方的軍心,他們都是騎兵,失去了馬便無法走路。戰馬有的被炸傷,大部分戰馬脫韁而逃,陣地上到處是奔跑的馬匹。馬軍也不顧堅守陣地,只顧攔馬捉馬。就在這個時候劉月亭組織了100人的敢死隊,每人一挺花機關槍猛衝上去。劉月亭赤膊上陣,帶著兩挺輕機槍在後面督戰,幾個敢死隊員稍一退卻,便被輕機槍打死在血泊中。在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