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大家搞成一團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桑幽幽的存在,若大的廚房,正在忙碌的她也實在顯得過於渺小了些。
見到桑幽幽,江明達的表情馬上不自然了,那抹壞笑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尷尬與愧疚。
對於他跟井絲雨的未婚夫妻身份,知道的人很少,也就是上流社會的幾個富豪之家才知道。
而正像他之前跟井晨風說的,跟井絲雨訂婚,完全是出於朋友間的義氣與兩家的交情,與感情無關。
所以他才敢在外面隨便玩,井晨風與井絲雨也都睜一眼閉一眼,沒有人去過問。
對於這個身份,江明達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面對桑幽幽,才覺得這個身份是那麼可惡。
本來想伸手去扶井絲雨的,見到桑幽幽,他連這絲心情也沒有了,直接拄著柺杖退到了餐桌邊,拉出椅子坐了下來。
“喂,江明達,你太過分了!你的另一條腿怎麼沒一起被撞斷?居然還能走路,司機真是不長眼!”
井絲雨氣得大叫,江明達只裝作沒聽見,林子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桑幽幽心裡“咯噔”一下,江明達的腿是為了她才斷的,井絲雨不會知道了吧?
她趕緊扶她起來,莫名地心虛,抱歉地說:
“好了,絲雨,江明達的腿斷了,想扶你起來恐怕也會很吃力,都怪蘭蘭,突然推了林子一下,才讓你們摔倒了,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說著,她瞥了一眼桑蘭蘭,桑蘭蘭知道自己闖了禍,忙跑到桑海洋身邊躲了起來。
井絲雨藉著桑幽幽的力起來,不停地抹著唇瓣,好像林子的嘴唇有多髒一樣。
她看著林子,一揚下巴:
“他是誰啊?”
“哦,他是井晨風請來的特護,專門照顧我爸爸的。”
說到這,她尷尬地看著井絲雨,
“絲雨,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一家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是一種自卑心理在作怪吧,明明已經嫁給了井晨風,可對於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她總是不經意地銘記在心,那似乎已經成了每個人身上抹不去的烙印。
井絲雨卻一把拉過她的手,勾起一側的唇角壞笑起來:
“喲,幽幽,咱們可是老相識了,我是用腳趾頭想也想不到,我哥要娶的新娘居然會是你!昨晚怕影響你們的新婚之夜,我特意帶著蘭蘭去了酒店,怎麼樣,我哥還不錯吧?”
雖然她小聲地湊近了桑幽幽的耳朵,但還是被在場的人聽了去。
林子繃緊了臉轉向一邊,江明達的臉色則難看到極點,握著柺杖的手不自覺地用力,關節都泛了白。
想到昨晚,桑幽幽心有餘悸,可今天早上的他,的確不錯。
想到這,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馬上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緊張地壓低了聲音:
“絲雨,你還沒結婚呢,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個,多不好意思!”
“哈哈……”
井絲雨笑得很開心,她是由衷地喜歡桑幽幽,跟井晨風以前那些花花草草比起來,桑幽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對了,我該改口了吧?”
她故意湊近桑幽幽的臉,曖昧地叫了起來,
“嫂子,嫂子,嫂子……哇,第一次發現,這個稱呼讓人感覺這麼溫暖!”
桑幽幽甜甜地笑了,是啊,這個小姑子也讓她感覺好溫暖。
她羞澀地低下了頭,片刻之後,她問:
“對了,江明達怎麼會來?我不知道你會帶客人回來,沒做多餘的飯菜……”
“哦,他啊,今天不知道颳得什麼風,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