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贊同。
“是呀,奴婢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
王信家的見狀,以為王綺芳已經被自己勸住,連忙抬起頭,附和的同時順便表了表忠心。
只可惜,她這句表忠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王綺芳話頭一轉:
“不過,這筆銀子我還拿得出來。”
什麼?二少奶奶說自己有錢?
王信家的聞言,頓時一愣,嘴巴都忘了閉起來,傻傻的看著王綺芳。
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作為王綺芳的陪房之一,王信家的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財政狀況——一個連壓箱底的嫁妝都典當的人,就算是得到孃舅的救助,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出這麼一大筆銀子呀。
四十多年的租金,看著不多,但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饒是她們夫妻貪墨了三分之二的數額,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足足有五六千兩。再乘以二,那也就是一萬三四千兩,別說是一窮二白的王綺芳,就算是擱到財大氣粗的趙家身上,那也是一筆鉅款呀。
“怎麼,沒聽到本少奶奶的話?”王綺芳見王信家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心中暗爽,她故意提高聲音,道:“王信家的,這件差事就交給你了,剩下的租金以及違約的賠款,待會兒趙嬤嬤會算好具體的數額,然後把銀票交給你。你呢,拿了銀票和契約,趕緊把鋪子收回來,那幾間鋪子本少奶奶還有大用”
“這……”王信家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收回來?哪有這麼輕巧?
契約上寫的租金是每間鋪子每個月租金六兩,一年便是七十二兩,四十七年的租金也足足有三千多兩。當初經她手出租的鋪子一共兩家,也就是有六千多兩銀子。
但實際上,她們夫妻真正收取的租金則是每間鋪子每個月十六兩,多出來的銀子,全部落入了她們的荷包。
如今,王綺芳要把鋪子收回來,要賠租客房租的話,也鐵定是按照每個月六兩的來賠,那剩下的虧空則需要王信她們夫妻自己承擔……
可那些銀子早就被花去了大半,這幾年來,王信兩口子又是置辦田地、又是買宅子的,幾千兩銀子也僅剩下幾百兩,讓她們去哪裡弄銀子還虧空?
“唔,拿著銀子去收回鋪子,應該不是什麼難辦的差事,想必三天就夠了吧?”王綺芳似乎還不滿意王信家的反應,又在火上加了一大桶油,“三天後把鋪子完完整整的交給趙嬤嬤,差事辦好了,本少奶奶便會考慮讓你們一家自贖。如果辦不好,哼,我王七娘可不留沒用的奴才”
“二少奶奶說的沒錯,你們剛才不直吵吵沒用正經差事嗎?”趙嬤嬤對王綺芳的表現非常滿意,她見到那些刁奴們臉上露出割肉般的痛苦表情時,心情更是異常舒坦,笑眯眯的說:“除了這些鋪子,還有讓你們幫忙典當的首飾,也要悉數給二少奶奶贖回來。呵呵,放心,咱們贖首飾的銀子有的是,只差你們拿著當票去贖回來啦”
什麼?首飾也要贖回來?
眾人們見王信家的在二少奶奶面前吃了癟,正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倒黴鬼呢,沒想到趙嬤嬤的一句話,也讓她們開始不安起來。
“不是,二少奶奶,有些首飾當得可都是死契呀,就是有錢也贖不回來呀”
王仁家的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抱怨之詞脫口而出。
沒辦法呀,不是她想幫大家出頭。實在是,事關自己,她不能高高掛起。
雖說在場的眾人,除了王綺芳身側的紫鵑和趙嬤嬤,哪個都曾經貪墨過王綺芳的嫁妝。可單單提起首飾這一項的話,替王綺芳跑腿當首飾最多的,則是她家王仁呀。
想當初,一支白玉鑲金玉鐲,王仁當了足足有二百六十多兩,最後交給王綺芳的時候,卻只有區區六十兩,那二百多兩全部被王仁兩口子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