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情急之下,跟著冷冰寒走進了他的家裡,嗔罵道:“你是不是讀書都把腦殼讀呆了?這個世上哪裡有什麼公平和公正?弱者永遠會被欺負,你快走吧,他們不知道你是北大的學生,肯定不會去找你的。你也別太擔心,等以後時間久了,事情也就淡了,應該就沒事了……”
張涵雨說得是嘴幹舌燥,卻見冷冰寒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看著自己,嘴角處還微微扯起一絲笑意,沒心沒肝的樣子,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想要恨恨罵他一頓,可突然又有些心灰意懶的感覺,很是苦澀。
她輕輕嘆了一聲,也坐了下來,只是很認真的,目光很純淨的看著冷冰寒,顯得有點茫然無措。
沉默了一會兒,張涵雨強顏歡笑道:“或許是我杞人憂天了吧,不過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不論出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和承擔!”聲音很是輕柔,不過這話好象是在訴說著心底的某種誓言那般堅決和果敢。
冷冰寒不由微微露出一絲詫異來,笑了笑,對她微微點頭。她又沉默下去,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坐著,相互對望著,卻一句話也沒有,思緒卻在腦海裡翻騰著。
這一刻,屋內是一片寂靜,但兩個人的心都靜不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破了屋裡的沉靜。
張涵雨被這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嚇了一哆嗦,凝神一聽,剛剛有些泛紅的臉上頓時又是一片慘白,已是全身顫抖,驚慌失措地說道:“來了,來了,他們來抓我們了!”
冷冰寒輕輕抓起她冰冷還有些顫抖的柔夷,聲音沉穩有力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沒事的!”
或許是冷冰寒冷靜沉著和若無其事的表情感染了她,張涵雨慌亂的心也漸漸平息了下來,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疼痛傳來,反而鎮定下來,既然都做好了決定,又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看到她的變化,冷冰寒讚許地點了點頭,快步走過去,開啟了門,很是冷靜地對著門口的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兩位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驚訝的神情。國人即使什麼事也沒犯,但在面對這國家執法機構的時候,都會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這些年來,還沒有人能在看到他們登門後還能表現出如此坦然無謂的。他們想不到,這麼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竟有如此膽識和氣概,只看那鎮定如恆的表情便不得不讓人驚訝與他小小的年齡不相符合。
楞了幾秒鐘後,兩個警察也回過神來,厲聲對冷冰寒說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惡意行兇,毆打他人,特地來調查……”
話還沒說完,冷冰寒不耐煩地說道:“不好意思,請你們出示證件,要不然我怎麼能相信你們就是警察?現在壞人那麼多,說不定也會妝扮成警察來做壞事!”聽了張涵雨剛才的敘述,他對這些警察可沒什麼好感。手機看
張涵雨聽他這樣和警察說話,不禁嚇了一跳,從背後偷偷地拉了他的衣角一下。
警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眉毛一橫,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這小子膽子還不小嘛,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
冷冰寒斜著眼睛看著他,冷冷道:“要看你們的證件就是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你這是什麼邏輯?強盜邏輯嗎?國家法律有這樣的規定嗎?證件不就是用來表明你們身份的嗎?有什麼不敢拿出來的,除非你們就是假警察!”
“你,你——”那個警察想不到冷冰寒的詞鋒會這般利,而且拿法律和制度來說事,讓他根本無從辯駁,結結巴巴臉都漲得紅紅的,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張涵雨也驚異冷冰寒的狂傲,不由為他那種目空一切的氣魄心折,心裡也似乎有了依靠,有些驚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