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千萬幫跟前官爺說幾句好話,咱可真都是小營生小買賣、本分的老實人。”
白福見他們那模樣不似撒謊,便欲打聽花衝的事件來。沒看到白玉堂在聽到“蛋絲兒兜活鯉”時突然回了魂,這時候一把拉了他便跨步出了店。
千猜萬猜,白福這回也猜不透少爺的心思。五爺撿沒人的路走到汴河邊,問“你知道花衝?”
白福不敢思量,老實答“福兒替花……爺,福兒自稱是花爺師弟,結果險些兒死那夷胖子掌下。”
“你見過他?”
“今兒個才見著正主。”白福想到了一事,氣息促促,“那日少爺見的便是花爺?”
玉堂看白福一會兒,伸手替他把脈,“你應該隨歐陽大哥習武。”
白福淚眼跪了“少爺說寧為玉碎,福兒時時記著,不要學那些個髒的。”
玉堂輕喝“歐陽大哥是光明磊落的俠士。”
“那他幹嘛鎖花爺去鍘?”
“這便是我要問你的。”
白福起身伏五爺身上悄悄說“昨夜個公孫先生在包老爺書房,福兒倒掛簷邊垂著。相爺說花爺玷汙婦女理應凌遲但卻愛著到底是個有真膽色真本領的人物想面聖求輕判,公孫先生卻示他花爺暗通了鄭國夫人,七王爺那不能交差。”
五爺不曾經男女之事,但想想也能明白鍘花衝是為了滅口。“鄭國夫人呢?”
“說是小產後病辭了。”
蹊蹺百出。“花兄不曾盜九龍冠?”
“福兒說不上。但少爺那時也盜得三寶。”
五爺沉吟,遂隱去了襄陽王之事,只說“四月鯉魚無獲無春,你也要吃?”
白福扯五爺衣袖回步,“花爺真比少爺懂經,爺去看了便知不差。”
六月徂暑,槐柳成陰雨洗塵。
御花園納清風臺榭開懷,賞花亭傍流水亭軒賞心。
陳林附耳說,皇上,包大人求見。
趙禎將手中書卷遞與陳林,另一手攏指微微向外比了一下,陳林喊:都退下——
“臣包拯覲見——”
仁宗龍眉微皺,陳林忙向前半步:平身——。趙禎撿著一塊點心掂了下盤子,陳林悄聲說:包大人,皇上賜您座。
“襄陽王一案,白護衛已探得盟書正匿於沖霄樓頂層。一旦獲得謀反證據,即日便能正法。”
趙禎搖頭,“煮豆持作羹啊!王叔是一時走岔,朕不打算辦他,盼他知錯而悔。”
“若證據確鑿……”
趙禎長嘆一聲,“國法如山。但仍望包卿記得,切忌牽連過眾,眾則動了根基。疑者從輕,能用賞的就不用懲。”
“皇上仁德,但謀反之罪又豈同兒戲?”
“孟子見梁惠王曰,施仁政於民,省刑罰,薄稅斂,深耕易耨。壯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
“若諸王效尤?”
“那便是朕的不是了。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若天下處處不心服,又何以王?”
“臣明白。”
“包卿,前朝太宗皇帝曾曰,“以古為鑑,可知興替”,朕亦有此感。只是館閣浩瀚,往往皓首窮經。”
“臣一定為皇上留心。”
仁宗略略擺手,包拯退下。
陳林見包相走遠,附耳問,若皇上得以親政……
趙禎龍睛蘊意,陳林嚇得跪仆地上:老奴……逾矩了。
仁宗微微點頭,仍是閉目答“章獻太后向來視我如己出,官家之道,也都教我。朕的主張,太后一向很少反駁。”
“那白護衛?”
“朕叫他毀了盟書便回來。想來,就在明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