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這一生,要的也是個臉面。”
薛蝌當然也曉得這個道理,連連嘆氣。寶釵稍微想了想就對薛蝌道:“那邊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媽媽這裡,等醒來後你就和媽媽說,璉二爺那邊已經把夏家勸回去了。你只先操辦你的婚事,若夏家有什麼說話,你就命人去尋我。等到香菱回來,那時香菱若有了身孕,媽媽一歡喜,再把這事慢慢地回了,也不會像這會兒被氣到。”
薛蝌應是,目送寶釵離開。婆子已經來報薛姨媽睡了會兒就醒來,正問寶釵呢,薛蝌也只有先回去哄住薛姨媽。
夏三帶著寶蟾回到夏家,夏金桂見夏二叔沒回來,也顧不上去清點自己的那些東西,只讓寶蟾和夏太太兩人清點,就拉住夏三問到底怎麼了。夏三一五一十把夏二叔的話說了。聽到夏二叔去和賈璉商量,還有什麼要不要好好了的事兒,夏金桂倒放心下來。有賈璉這麼一個靈活機變的人在中間,再加上夏二叔心意已決,這件事會圓滿解決的。
夏三見夏金桂聽完後就不說話,還當夏金桂在那懊惱呢,對夏金桂嘟囔道:“姐姐,當時就該我跟了去,我瞧那璉二爺,油頭粉面地不是什麼好人,只怕他三言兩語就把二叔給說服了。”
“胡說,人家是能幹,可不是什麼油頭粉面的。”夏金桂收起思緒笑罵一句就對夏三道:“今兒累了你,你先回房歇著,等明兒啊,不是還要去看那些匠人們挑的桂花苗,這些事兒你也學一學,說好了做桂花樹苗生意的,若連桂花樹苗好壞都分不清,被人哄了去,到時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夏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轉身回房。夏太太已經在屋裡叫夏金桂:“金桂,你快來,這些東西,你也該自己好好收著。”
夏金桂深吸一口氣,看向天空,此刻正是太陽落山時候,天邊雲彩被染的像錦緞一樣,自己的人生,從現在起,就該和原來不一樣了。
賈璉一回到榮國府,還沒來得及換衣衫,平兒就進來說寶釵來了,要請璉二爺說話。賈璉急忙把解開的帶子繫好,對鳳姐笑著道:“只怕就是說那件事呢。說起來,薛大傻子那個人,但凡真疼女兒的,曉得嫁了這麼一個人,也要斷親。”
“我這會兒瞧著薛大奶奶和原先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這也是人家的事。”鳳姐的感慨只說了一半就推賈璉出去:“快些去吧,薛妹妹只怕等的急了。”
賈璉笑著掀起簾子走出裡屋,正在喝茶的寶釵已經把茶放下,站起身迎著賈璉:“事出緊急,我就冒昧上門了,璉二爺可別笑話我。”
“哎,這真是越做了親,越生分了,當初可不是這樣。”鳳姐也從裡屋挑著簾子,斜倚在門框上打趣。寶釵對鳳姐微微一笑,賈璉已經坐下:“薛妹妹請坐。這在你鳳姐姐屋裡,也不用這樣客氣。”
寶釵這才告了座,望向賈璉:“今兒我孃家的家事,不知璉二爺心中可有主意?”
賈璉和夏二叔商量了半天,也定了主意,只對寶釵微微一笑:“薛妹妹心中也有了主意,這會兒反倒問起我來。”
“畢竟是婚姻大事,我再能幹,也是妹子,自然不好越過我娘和哥哥做主。”寶釵的話沒有出賈璉意料,賈璉又是一笑:“此事,倒不如去問問令兄,一來這斷親的事,總是關係到他,二來呢姨媽那邊只怕不願意。但我想著,原本這門親結的已有抱怨,倒不如這會兒好好斷了,以後說不定還能得個幫忙。若真彼此扯破臉皮,反為不美。”
寶釵當然明白賈璉說的都是好話,沒有立即答應,只在那沉吟。鳳姐在旁看見不由嘆氣,這麼幾年,真是家家的家運都不大好,就說自己家,外面看起來還是轟轟烈烈的,可內裡到底怎樣,鳳姐比別人都清楚。
鳳姐的嘆氣聲傳進寶釵耳裡,寶釵對賈璉道:“璉二哥哥這話,說的著實在情在理。橫豎香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