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其實是為三爺出氣,也算是個忠僕的份上,就送碗米飯進去!”劉管家的話讓王小二那滿臉的委屈都散了,高高興興地跟人去柴房了。
劉管家又請三爺進書房,等三爺進了書房,劉管家找來小廝讓他們看好三爺,不由望向夏家苗圃方向,也不曉得這件事要怎麼解決,真是苦了自己家大爺了。要是大奶奶還在世就好,偏偏大奶奶去年又過世了,大爺也無心再娶,還有這個被人退婚的三爺,這對兄弟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啊!
夏金桂已經和夏三回到苗圃,正在那瞧著可還有別的和這棵差不多的桂花樹,就聽到有人來報,說那家子的主人親自來了。夏金桂和夏三都愣了下,夏三迎出去,夏金桂擔心夏三言語之中被人糊弄了去,於是悄悄走到堂屋後面,附在一扇窗後,仔細聽他們說話。
“不錯,這苗圃,確實不錯!”這大爺環顧一下苗圃堂屋,對陳角稱讚,陳角命人端上茶,請這位大爺在上面坐下,這才恭敬地道:“方才匆忙,沒有問詢姓名,尊駕……”
“我家姓孫,家祖父曾進京赴試,沒有考中,於是無顏還鄉,流寓京中,現在不過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孫大爺端起茶對陳角笑著道。
“難怪尊駕氣度不凡,原來是讀書人家出身!”陳角語氣更加恭敬,夏三就已走進,陳角忙後退一步,孫大爺也放下茶杯,對夏三拱手一禮:“家下小廝魯莽,闖下大禍,在下前來拜訪,也是想結交一番,好化干戈!”
夏三雖然也讀過幾本書,大半已經忘了,孫大爺這番文縐縐的話,他聽的眼皮直跳,轉頭問陳角,陳角已經在夏三耳邊,把孫大爺的來歷說了。夏三明白點頭,對孫大爺還禮:“還請坐下。這件事,家姐已經說過解決的法子,還請孫大爺就按了家姐所說,遣人前往朱家,把來龍去脈說清。若朱家允許,容我們延遲交貨幾天,不勝……欣喜!”
說完這番話,夏三覺得自己舌頭都快打結了,這樣斯斯文文坐著,斯斯文文說話,到底有什麼娶兒?還不如去後面苗圃,繼續挑桂花樹苗。想著,夏三的眼就往外面瞟,希望能看到夏金桂。
夏三的說話和舉動,讓孫大爺的眉微微一皺,看來面前這位,不是當家做主的人。孫大爺的眼又往陳角身上掃去,如果陳角能做這邊的主,也不會說請自己過來,那麼當家的必定另有其人?
想著孫大爺就微笑:“此事,夏兄覺得,該如何處理?”
“就是家……”夏三的話還是那麼硬邦邦的,陳角已經上前一步對孫大爺笑著道:“孫大爺您有所不知,此事是我們家大姑奶奶一手辦的,因此我們家大爺才不好說別話!”
“既然如此,都是做生意的人家,比不得那閨門深重,女娘們不輕易出門的人家,不如就把尊府大姑奶奶請出來,在下也好討教一二。”
一個話都說不清爽,另一個又是女人,就算陳角這個夥計看得出來很精明穩重,然而做不了主就是做不了主,只要用三言兩語就能把這事說通。孫大爺心中大定,語氣放的更加柔和。
夏金桂在那早聽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跳出來和這個孫大爺畫出個道道來,這孫大爺的神情,明擺著就是覺得自己家很好拿捏。夏金桂定一定心,把首飾重新整一下,緩步上前,站在門邊:“孫大爺有事請說,我女人家不好出來見人的,此事,孫大爺打算怎麼處置?”
嗯,聽聲音,也算是個溫柔女子,孫大爺心中下了判斷,面上笑容柔和極了:“夏姑奶奶請了,此事不瞞夏姑奶奶說,我們家和朱家,素有小隙。因此這去向朱家說明一事,恕難從命!”
“哦,原來朱孫兩家,還有這等淵源?”夏金桂故意抬高聲音,果真孫大爺已經在屋內嘆氣:“這些事,也不好說的,還請夏姑奶奶說個數目,在下就把銀子兌來。不管是一千還是八百,在下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