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她也配做我嫂子。”
“小孩子家,也不怕風閃了舌頭,說這樣話,要讓人聽見,定會怪你。”孫大爺的話讓孫三爺嘻嘻一笑,接著就道:“哎,那個就是夏姑奶奶,那天她在車裡我沒見著,今兒見了,也是一個美人啊,怎麼就……”
“穿紅著綠,滿是俗豔。哪裡美了?”孫大爺冷冷地下了評判,完全不顧今天來赴席的女眷們,差不多個個都是穿的紅裙,至於面上妝容更是十分精緻,這一罵,還把自己姐姐給罵進去了。孫三爺眨一眨眼不曉得自己哥哥這股無名火從哪裡來的,又往外瞧了眼就道:“客人來的差不多了,哥哥我們也該走了,不然姐姐要曉得我們一直在這,又該罵我們不知禮數了。”
孫大爺嗯了一聲,並沒有站起身,孫三爺已經起身走到門口,這座小樓的門並不通往園子裡,而是直接在園子牆上,門和窗都十分隱蔽,當初建這所小樓,就是為的以後兒女長大,要相看人專門預備的。
孫三爺已經從門裡走出,走了數步不見自己兄長走出來,十分詫異地往回轉,還沒走到那門口,就見孫大爺從門裡走出,還把門仔細關好,牆上有綠色藤蔓垂下來,孫大爺把綠色藤蔓拉過來,把門遮住,這樣別人就不知道藤蔓後面有門,門內有小樓。
孫大爺做好這些,抬頭見孫三爺看著自己,孫大爺伸手拍一下孫三爺的腦門:“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快些回去,不然姐姐遣來的人見我們回去,就要說我們不知禮數了。”孫三爺嗯了一聲,跟在哥哥身後走,繞過拐角,就是莊上的大廳,今兒賞花宴的目的,是孫大姑奶奶為了給兩個弟弟挑一門合適的親事,因此也沒請什麼男客。
劉管家見他們兄弟過來,急忙走出來迎接:“大爺,三爺,姑奶奶方才遣丫鬟來說了,說大爺三爺若都喜歡,就等戲臺上的戲都唱了兩三折了,姑奶奶會請大爺三爺去拜見唐太太和……”
“知道了!”孫大爺也不曉得自己的無名火到底從哪裡來?用手扯一下領口,這裁縫手藝越發糟糕了,怎麼這領口這樣刺的人脖子疼?孫三爺見自己哥哥扯著領口,上前替他整理一下,笑著道:“哥哥這兩天,似乎有些不對勁,總是愛發火,難道是怕未來的嫂子,看不上哥哥?”
孫大爺瞪孫三爺一眼,孫三爺吐一下舌也不害怕,孫大爺已經對劉管家道:“我讓你和姐姐說的話,你說了沒有?”
劉管家有些為難地看一眼孫大爺,接著面色有些發苦:“按說爺的話,小的是不能不聽的,不過大爺,怎麼說夏姑奶奶也是我們家請來的客人,若在她臉面上過不去,那也是我們家失禮,大爺您就……”
“蠢材,蠢材!”孫大爺摔一下袖子,對劉管家道:“我不過是讓姐姐幫我問一句,賈家被抄,薛家也被連累,夫君尚在,就這樣穿紅著綠的出來,實在是……”
怎麼這話聽起來,自己大哥專門和夏姑奶奶作對?孫三爺的眉已經皺緊,接著笑嘻嘻地對孫大爺道:“大哥,夏姑奶奶到底怎麼惹到了大哥?您就對她這樣不滿,難道說是……”
“閉嘴!”孫大爺喝住弟弟,面上神色變幻,接著孫大爺就道:“今兒的酒席,橫豎要擺一天呢,等姐姐出來時候,我和姐姐說,也是一樣的!”
哎,自個大爺,到底是為什麼?劉管家心裡也滿是疑惑地看向孫三爺,孫三爺一攤手,表示不知道孫大爺這是為什麼。
家家的賞花宴都差不多,先賞一下花,再彼此應酬一句,等到戲班子上來請點戲,各自客氣幾句點了幾齣戲,也就臺上扮起來,臺下聽起來。雖說孫家請的戲班子不錯,唱的也好,但這些太太小姐們,家家都是聽過好戲的,更何況是夏金桂這個見識過當代各種娛樂設施的人?聽了一會兒,夏金桂就有些發睏,悄悄用手掩住口打個哈欠,孫大姑奶奶已經瞧見了,對夏金桂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