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等到孫二爺十三歲入了學,十五歲中了舉,孫老爺更是歡喜,誰知天不佑,孫二爺十七那年,突然染了風寒,不到十天就沒了。
孫老爺心疼兒子,雖帶著人去把醫館給砸了,但還是一病不起,沒到年底也沒了。那時候倒是孫大姑奶奶這個已經出嫁的女兒回家來幫著孫大奶奶料理家務,孫大奶奶勞累之下,懷著的三個月身孕也掉了,此後直到孫大奶奶去世,都再沒懷過孩子。
此刻孫大姑奶奶又氣又怒之下,竟然提起已經去世很多年的二弟。夏金桂也聽出孫大姑奶奶話裡的痛苦,對孫大姑奶奶道:“其實說起來,也不怪孫大爺,畢竟我的所為,著實……”說著夏金桂嘆氣:“其實呢,就是不肯認命罷了。不然呢,就把自己當做泥塑木雕一樣,忍上那麼幾年,等以後生男長女,也就好了。”
夏金桂的嘆氣是真情實感,畢竟穿越來這麼久,夏金桂感受到最濃烈的,就是束縛。女子不能單獨出門,不能上公堂,不能有自己名下財產,不能……一連串的不能讓夏金桂知道,就算自己拼盡全力,不過是能掙的一片小小天地。而就連這片小小天地,都要被人質疑,因為這不屬於她能擁有的東西。
夏金桂的嘆息聽在孫大姑奶奶耳裡,倒是為孫大爺開脫。孫大姑奶奶不由對夏金桂點頭:“夏姑奶奶反為我兄弟說這樣的話,實在是讓我慚愧死了。”
☆、說服
夏金桂見孫大姑奶奶這樣說話,也曉得孫大姑奶奶猜錯,但沒有說什麼,只對孫大姑奶奶微微一笑,孫大姑奶奶重重地握一下夏金桂的手:“你放心,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以後這樣的話,只要聽見,我必定要罵他們一通。”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屋內,裡面已經預備好了洗臉水,孫大姑奶奶作勢要從丫鬟手上接過臉盆,夏金桂怎麼敢,急忙阻止。丫鬟見孫大姑奶奶這樣,急忙端著臉盆跪下,孫大姑奶奶又過來幫夏金桂挽起袖子,夏金桂知道再推脫也不好,於是把手放進盆裡洗了臉,劉管家娘子又捧著脂粉過來,給夏金桂抹了脂粉。
夏金桂重新梳妝完畢,丫鬟又端來茶,孫大姑奶奶讓夏金桂喝茶,對夏金桂笑著道:“虧的夏姑奶奶為人大氣,你放心,等過兩天,我讓阿弟給你賠禮。”夏金桂也曉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急忙推辭不敢,接著才對孫大姑奶奶道:“方才孫大姑奶奶讓春梅回去,說的是請唐太太她們稍待。若我沒猜錯,這是兩家要成親家了?”
孫大姑奶奶抿唇一笑:“果真冰雪聰明,也不瞞你,我那弟妹過世已經久了,這家裡也要有個主中饋的,還有我三弟,他也不小了。因此我就想著,既然辦賞花宴,索性就把他們的婚事都定下。”
夏金桂急忙說了恭喜,想起朱家的事,既然魏娘子在朱家那邊彌補,那自己就該把孫家這邊的事兒也給補上,於是夏金桂微一沉吟就笑著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當初朱家……”
說著夏金桂眉微微一挑,往孫大姑奶奶面上瞧去,見孫大姑奶奶面上微有嘆息,夏金桂這才繼續往下說:“婚姻之事,本是前生所繫,孫大姑奶奶這回瞧中的,定然更好。還有一說呢,孫大姑奶奶別嫌我說話直爽。”
“怎麼會嫌棄,說起來,今兒來的人雖那麼多,大多也是來應酬的,真能說說心裡話的不多。夏姑奶奶要說什麼就說罷。”
孫大姑奶奶的話並沒出夏金桂的意料,當然夏金桂也沒有傻到真的直接說出口,於是夏金桂只羞澀一笑就道:“其實呢,我也曉得,貴府和朱家的事情,只是我們小本生意,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不管來的客人之間是不是有齟齬,生意都要做。”
說著夏金桂又瞧孫大姑奶奶一眼,就不再往下說,只是用手卷著帕子:“自然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臉,想說什麼要在你們兩家之間做個說客,我只求以後做生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