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和魏娘子又說幾句閒話。等從夏太太房裡出來,魏娘子拉了夏金桂進房,才對夏金桂道:“朱太太說的,可不止這些呢。她還說,還說……”
說著魏娘子的聲音漸漸低下來:“她還說,孫大奶奶的過世,聽說其中另有蹊蹺,不是病死那麼簡單。正因如此,她家才要為女兒退親。”
夏金桂哦了一聲,皺眉思量,雖說孫大爺直男癌了一些,可這在古代也是正常情況,就按孫大姑奶奶提起孫大奶奶時候的悲傷,就覺得孫大爺和孫大奶奶當時,也是很恩愛的,怎麼就有這樣的話傳出?
魏娘子也曉得朱孫兩家之間的齟齬,這裡面到底有多少添油加醋的東西也說不定,於是魏娘子又道:“姐姐,這也不過就說一句罷了,橫豎我們兩家不對親家,只是姐姐以後見了這個孫大爺,還是言語之間少觸及這些,免得這人記在心上,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報復。”
夏金桂哦了一聲:“這麼說來,孫家報復朱家了?”魏娘子嘆一口氣:“我也只是聽了那麼一耳朵,聽說朱家原本有筆生意,已經談好了,卻被孫家尋了一個故舊門路,奪了過去。朱老爺當然不滿。”
這種生意場上的競爭,夏金桂見的多了,也曉得朱孫兩家之間的競爭,只怕早就有了,以後會越演越烈,點一點頭就道:“我曉得了,橫豎以後,和他家也不要有太多的來往。”既然已經說清,魏娘子也就和夏金桂說起這新出的一批桂花樹苗各自有些什麼人家要了去,兩人說的歡喜,索性定下重陽節的時候,拿出幾盆晚桂來,和著菊花請上一桌酒,請一請親友,商量妥當也就各自散了。
孫家這邊,孫大姑奶奶也在教訓孫大爺,當著孫大姑奶奶,孫大爺的態度向來都很好,孫大姑奶奶說一句,孫大爺點一下頭,這反而惹的孫大姑奶奶惱怒:“你給我好好地聽著。阿弟,今兒這事情,若不是夏姑奶奶為人寬和,我又盡力彌補,她要嚷出來,到時我們家的顏面就丟盡了。”
“姐姐,一個能不顧及結髮夫妻之情,在外還說別人壞話的女人,哪是面上這樣寬和,姐姐,你別被她外表騙了。”孫大爺的話讓孫大姑奶奶更怒:“放屁,我比你多吃兩年飯,這兩年見的人也不少,夏姑奶奶是真寬和還是在做戲,難道我看不出來?我曉得,你自問是個守禮的,因此看不上這樣不守禮的人,可你也要想想,人和人不一樣,薛家那個人,都做了死囚,你以為會是什麼好人?一個女人,嫁了個死囚,命已不好,還要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見孫大姑奶奶是真的發怒,孫大爺急忙對孫大姑奶奶拱手:“是,是,姐姐說的有禮,都是我這做兄弟的錯。姐姐,您瞧……”
見孫大爺面上露出央求,孫大姑奶奶也就收了口:“好了,這會兒又和我裝什麼生像?也不說這事了,橫豎你以後,可千萬別再犯一樣的錯。”孫大爺應是,孫大姑奶奶也就笑著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等媒婆來了,你讓她直接去尋我,這換了貼,剩下的過禮什麼的,你都給我預備好,別的事呢,也不要你操心,就等著年下,給你把媳婦娶過來。”
娶誰對孫大爺都沒什麼區別,孫大爺只應了一聲,孫大姑奶奶又叮囑他兩句,也就坐了轎子離開。孫大爺送走孫大姑奶奶,也準備回城,劉管家就迎著孫大爺:“大爺,方才我聽說外頭,對大爺有些不好的傳聞。”
都什麼樣的傳聞?孫大爺並不放在心上,只吩咐小廝去把馬備好,劉管家跟在孫大爺身後一一回到:“大爺,這傳言也不是隻關乎著您,還有已故的大奶奶。”
提到亡妻,孫大爺停下腳步看向劉管家,劉管家環顧下四周,聲音都變的有些小:“說的是,大奶奶過世並不是因為病了,而是因為被大爺您氣的,懷著三個月的身孕也被氣掉了,還說……”
“混賬!”孫大爺手裡正好拿著鞭子,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