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寶都無法填滿的空。
孫大爺忍不住又把夏金桂擁在懷中,這一回夏金桂沒有掙扎,她只是輕聲嘆息:“心都空了,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你能理解我,我很歡喜,然而這種歡喜還是沒有用的。”把鷹隼關進籠中,就算再精心呵護,它也會一天天死去。
夏金桂沒有再說話,只是靠在孫大爺肩頭:“我很感謝你,然而我依舊,依舊不能接受你。對不住。”說完夏金桂就滑下去,在榻上躺好,一雙眼沒有閉上,還是那樣茫然無措。孫大爺溫柔地用手摸一下她的臉:“那我等著。等著有一天,你能接受我。”
“那若是永遠都不能接受呢?”夏金桂沒有望向孫大爺,還是躺在那裡,悠悠地問。
“那隻能怪我沒本事了。”孫大爺的話裡有幾分自嘲,並沒引來夏金桂的微笑,她又嘆了一聲,翻身面向裡:“我想歇會兒,勞煩你出去。”孫大爺把被子蓋上夏金桂的肩頭,真的出去了。
夏金桂本是託詞,但一閤眼就真的睡去。恍惚之中,這不是在孫家臥室,而是在一間灑滿陽光的屋子,寬大柔軟的床,床頭櫃上一把百合正在盛開,梳妝檯上一串珍珠項鍊扔在那裡,等待主人下一次來把它戴在脖上。
床邊一張椅子上,扔著一件米色外衣,落地窗上的白紗正隨風慢慢飄蕩,夏金桂知道走過去就是露臺,站在露臺上,可以看到一個湖。當初買這房子,就因為主臥室的露臺直接面對著湖。
夏金桂有些茫然地望著這間臥室,闊別這間臥室有多久了?應該沒多久,那條珍珠項鍊是拿出來並沒戴上的,米色外衣是順手扔在上面的,記得那一天,自己剛從外面回來,打算換了衣服去參加一個晚宴,接到電話就匆匆出去,然後車子拐彎時候似乎發生了車禍?
夏金桂覺得腦袋又疼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起來,不對,保姆來收拾屋子的時候,會把珍珠項鍊收進首飾盒,也會把外衣掛好,不會任由它們丟在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間臥室沒人搭理?
門突然被推開,夏金桂轉身,走進來的人很熟悉,這是夏月娥的丈夫,他一臉疲憊,順手脫了外套就把它扔在那張椅子上,倒在床上用雙手捂住臉。
他沒看到自己嗎?難道說自己是一個鬼魂?從來不相信天下有鬼存在的夏月娥不由顫抖起來,可是這一切都那麼真實,灑進房內的陽光,躺在床上的男子,還有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
男子直起身,四處尋找著電話,最後從褲子口袋中摸出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字眉頭就皺起來。
夏金桂湊到男子身邊,聽到裡面傳來一個人焦急的聲音:“月娥出事了,車禍,現在很危險,你快些來醫院。”
果真是出了車禍,還很危險,夏金桂伸手想去抓住男人的手,就聽到男人低低地說:“她剛修改了遺囑,你我都沒有份,你說,要不要……”
夏金桂感到心狂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他英俊的面容是自己熟悉的,他的聲音是熟悉的,甚至於剛一醒來時候,夏金桂已經猜到,或許自己出事是和他有關係,但猜到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一回事。
月娥,月娥,夏金桂茫然地念著這個名字,她的唸叨似乎讓男子聽到了,他已經掛了電話,環顧四周:“誰?”
一陣狂風突然吹來,夏金桂在榻上坐直,被子從她身上滑下,夏金桂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孫大爺正好從外面進來,瞧見夏金桂這個樣子,急忙上前握住她的雙手:“你怎麼了?快醒一醒。”
“我做噩夢了,夢見有人商量,要……要了月娥的命。”夏金桂的語氣很茫然,孫大爺皺起眉頭:“月娥,月娥是誰?”接著孫大爺突然笑了:“是你,是你對不對?月中嫦娥,金色桂花,你們的名字還真配。”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