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那裡,老範狼狽的坐在地上又是喘氣又是哆嗦。
鼠爸爸躡手躡腳的爬去洞口邊,緊張的嗅嗅,那山鷹肯定還在附近監視,鼠爸爸能嗅到山鷹那濃重的血腥味,扭頭瞪著老範,一巴掌將老範扇了個跟斗。
幾個小老鼠都醒了,被鼠媽媽圈在懷裡,小老鼠們也感覺到了危險,都嚇得一動不動,緊張的看著鼠爸爸教訓老範。
鼠爸爸一邊暴打老範,一邊氣得唧唧喳喳的大罵,說來也怪,這老鼠語麼,老範倒是無師自通,盡都聽的明白。
在這個山谷中,除了松鼠小鳥之外,其他稍大點的動物基本上都是自家的天敵,若不是鼠爸爸鼠媽媽經驗老到,這藏蹤匿影的功夫無師自通,鼠家哪能存活到現在,搬來一年多了,這山谷中多少天敵,竟然沒一個發現這裡有窩美餐的。
今天可到好了,被這小畜生招惹到了這山谷中最厲害的冤家,那可是山鷹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山鷹,你既然已經進入了他的視線,那就瞧著吧,人家從山頂伸伸脖子就能瞧見你,將來白天是徹底出不了門了,後面綴個山鷹,你還出門,出門做什麼,只能找死了。
鼠爸爸越想越氣,揪著老範的尾巴就丟,老範重重的撞在洞壁上,除了有點頭暈,倒也不是很痛,因為他本來就很輕,那點慣性,還真傷不到他,有道是:只有臭死的跳蚤,沒有摔死的跳蚤。裡面有大道理啊
這小畜生只出洞一趟,就招惹了一個大敵,白天出不了門了,假如小畜生再招惹個貓頭鷹啥的夜間出來的天敵,那就晚上也出不了門了,這還叫一家人咋過呢,直接等死得了。鼠爸爸越想越氣,將老範尾巴揪住,不停的往牆上甩。
看著鼠爸爸狠狠地修理老範,鼠媽媽倒也沒阻攔,畢竟事關重大,給其他幾個小傢伙上一課也不錯,事關生死哦。
後來越看越覺得,鼠爸爸簡直是在拿老範在玩耍,這也不能全怪人家鼠爸爸,誰叫老範這尾巴毛茸茸的夠綿軟呢,抓在手中非常的舒服,掄起來也是用不了多大力氣,看看老範,除了兩眼冒星星,倒也蠻經摔的,漸漸的鼠爸爸都有點摔上癮了,鼠媽媽懷中五個兄弟撐長了脖子,瞪著老範的尾巴,十隻小眼睛越來越亮,發現新大陸了。
鼠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訓了鼠爸爸幾聲,大概意思就是:最開始家庭教育的時候,懷裡這五個小傢伙都睜眼懂事了,老範那會兒還沒睜眼呢,天天昏睡,他不知道洞外去不得。鼠爸爸這才想起來,嘆口氣,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老範的尾巴,拽了這麼久,老範的尾巴上的毛竟然沒掉幾根,這下連鼠媽媽也有點吃驚了,看看老範,老範四腳朝天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雖然看起來奄奄一息,不過那幾個小爪子還在渾身上下摸著,看起來倒也沒怎麼傷著。
老範自己也納悶呢,這要捱到前世,隨便挨一下就夠把自己這條老命交代了,怎麼被狠狠摔了幾十次,雖然周身疼痛,卻沒有傷筋動骨,反而自己現在呼吸都順暢了許多,尾巴那裡被揪著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同時一絲絲的類似溫暖的感覺也傳進了身體裡,蠻舒服的。
鼠媽媽對老範又交代了一遍,白天晚上無論什麼時候,沒有鼠爸爸確定周圍沒危險,任何鼠不準出洞,實在憋得慌,頂多去洞口透透氣,嚴禁把頭手伸出洞口那棵草外。
老範答應著,坐起來繼續揉渾身上下還在痛的零件,揉到尾巴的時候,老範感覺有火辣辣的目光在瞧著他,抬頭一看,幾個兄弟都用極其興奮極其羨慕又帶著極其說的簡單點吧,那眼光,不亞於當時老範瞪著那黑紋白玉牌的模樣。
當然,那牌子現在再被送到老範手中,估計沒幾秒鐘就會粉身碎骨了。
鼠爸爸在茅草堆裡找了幾根比較粗的,編了編,用一根小木棍做了個帶方向性的小標,拿去洞口嗅了嗅,又探頭望了望,將小標插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