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聶謹言這個古人的想法,但聶謹言若表示出不樂意,她絕對不會再提,很快轉移了話題,“叫靖王爺掛玉門關大帥的事,我叫我們家主子修書給我們家老爺吧,由他在朝上提,他那一群文官清友,也會呼應,他四品文官的職位正好,不顯山不露水的,還不引起聖上的猜疑,不過,太后那邊,就得看你了。”
聶謹言點頭,他對這件事情很有信心,他惟一擔心的是靖王爺這老傢伙不好請,晉安帝龍耀的一道聖旨,對靖王爺未必管用。
但是隨後,事情的發生變化,遠遠超出了聶謹言和溫小婉的想像。
靖王爺那裡,晉安帝龍耀的一道聖旨下完,並沒有受到靖王爺的推三阻四,靖王爺竟然很愉快地答應了。
聶謹言事後探聽出來,原來晉安帝龍耀在給靖王爺下旨之前,先與靖王爺密談過。
密談的具體內容是說胡虜國的著裝,在最近幾十年裡發展迅速,潮流兇猛,非常具有異域風情,大有超過晉安國的趨勢,靖王爺很心動,於是答應了晉安帝龍耀派他掛帥出征的要求。
聶謹言所說的按插另一位王室成員做軍師,最後被確定下來的人,竟是順王龍嘯——嘉嬪黃沛鶯的初戀。
副帥則是皇太后薄氏的嫡親侄子、鎮國公薄天毅的長子薄景雲。
這樣的配帥組合,晉安帝龍耀放心、朝臣們雖然不太放心,但也不敢再發表建議了——玉門關那裡著實等不起了,皇太后薄氏顯然沒有晉安帝龍耀那麼放心。
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發生了,皇太后薄氏不放心的方法,竟然是把聶謹言派去做監軍。
一個掌管著慎刑司的內宦,去做前朝大軍的監軍,這事說來,非常可笑。
晉安帝龍耀堅持不同意,但是皇太后薄氏彷彿早就猜到了晉安帝龍耀會不同意。
皇太后薄氏第一時間下了一道懿旨,免去了聶謹言御前總管職位,加封聶謹言為靖王府統領總管,陪同侍候靖王爺出征。
這個說辭用得多好,氣得晉安帝龍耀一個倒仰,卻也沒有挑出什麼毛病來。
後宮各宮以及宗親府宅的人事罷免權,皇太后的權利在他這個皇帝之上的。
好在總算沒有叫聶謹言頂著一個監軍的名頭出現在大軍中,靖王府統領總管,說起來不過是個奴才的職位罷了。
溫小婉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大白天就跑去慎刑司找聶謹言了。
聶謹言正好在。他要在臨走之前,把慎刑司裡的一切按排妥當。
玉門關這一仗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他辛辛苦苦在宮裡建立起來的勢力,不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就亂了套。
如今小福子見到溫小婉,比流言發生後第一次見到溫小婉時,淡定多了。
他已經漸漸適應起來,面對著別人開的玩笑,他甚至能很流利地反開回去,毫不露破綻。
溫小婉在小福子的屋子裡,等了沒一會兒,聶謹言就來會她了。
她開門見山,急急地說:“你去玉門關,我怎麼辦?”
這也是聶謹言正愁著的。
他離開京城,惟有兩個人放不下,他的弟弟聶謹言和他的小對食溫小婉。甚至比他的勢力,更叫他遭心。
“我想帶你一起去,”這是聶謹言的真心話,他怎麼敢把溫小婉獨自留在這宮裡,打著溫小婉主意的人那麼多。
自從小福子和溫小婉的烏龍傳遍整座深宮後,溫小婉以平均一天能接兩封來自不同宮不同殿的太監的情書,深深地折磨著聶謹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和緊繃到麻木的神經。
當然,那些膽敢公開挖他牆角的人,都被他一一記下了名字,並且公報私仇了。
“只是……這個要求,不能由我提,你放心,我臨走之前,一定會想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