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應該出在他的身上,他不敢說在他眼前出現過的東西,他統統都能記住,但過目不忘,他是基本能做到的。
這人給他熟悉感,他又想不來這人是誰,讓他覺得心裡十分沒底,而且這人的醫術實在好的出奇。
他腿上這種傷勢,換做宮裡的御醫,也不可能做到昨天那人那般的出手麻利。他敢斷定他這腿,只要養傷期間不出問題,一定不會留下什麼毛病的。
“我看不到你……”聶謹言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看不到你,我會想你的。”他說完,連著耳尖都燒了起來。
溫小婉聽著歡喜,一邊穿鞋一邊回著他,“我看不到你,我也想你,但我估計著刑四爺不會讓我把東西拿回來的,我瞧著他十分寶貝似的。”寶貝到根本不能讓他的手、離他的眼的程度了。
“為什麼不一斧子劈開呢?”
那只是一個上了鎖的紅木箱子,想要取裡面的東西,開不了鎖,難道還劈不得箱子嗎?
“相公,你這種手法太沒有技術含量了,你太小瞧做鎖的人了,”溫小婉決定花點時間和口水,給她男人做一點鎖道的入門普及。
做為鎖神世家掌門人的男人,他可以沒有蛋蛋,但他絕對不能不懂什麼叫鐵將軍把門、不曉得其中利害。
“純銅製雙龍雙鳳五行八卦鎖,之所以會有五行八卦這幾個字不是用來唬人的,是因為這把鎖在做成之前,其鎖心內暗含一套五行八卦陣,它可以使得它鎖住的東西,在遭到強行破壞時,發出自毀的功用,而雙龍雙鳳是四道鎖芯,取龍鳳成祥之意,每一道龍鎖又暗纏著一道鳳鎖,四道鎖芯互相勾結,有一點偏差都打不開它。”
溫小婉大致給聶謹言上了這麼一小節課後,聶謹言炭墨一般的眉頭微蹙,“竟這般麻煩?”
溫小婉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要是簡單得弄,那老傢伙會與我回來,給你治腿?別做夢了,他才沒有那份仁心呢。”
非但沒有仁心,還一肚子壞水,暗地裡給他們下絆子,該不會是這老傢伙發現了些什麼吧?
溫小婉暗暗覺得不妙。
☆、51兩全齊美
人家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距離上一次見到刑四爺;明明還沒到一整天呢;溫小婉再見到刑四爺時;就不太敢相信眼前這位俊朗猶存的帥大叔;其實是之前那個鬍子老長、一臉灰塵模糊地看不清楚五官的老混蛋。
溫小婉大有一種雜牌土狗突變純種薩摩耶的違和感。打這種比方;雖然有點不尊重人,但這確實是溫小婉心中最真實的感受。
刑四爺穿著這田間地頭最常見的青灰色粗布衣裳;腰間扎著條同系的腰帶;懷裡如杜十娘抱著百寶箱似的抱著他的紅木箱子。溫小婉到的時候,他正斜倚在他家屋門左邊的門框處。
雖眉眼之間還是有著難以清除的沉鬱;卻沒有遮掩住原屬於這具身體該有的英氣;看起來總算是與他‘軍醫’的名頭;有些貼近了。
瞧著溫小婉滿臉難掩的驚訝之色,刑四爺只淡淡地撩了撩眼皮,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像已經習慣了。難道他以前經常玩這處變臉遊戲?
這一夜沒見的功夫裡,刑四爺只把他自己收拾了一翻,他那間屋子還是亂七八糟的沒有辦法下腳。
好在秋末之時,小刑莊所處的地方並不是很冷,拉一把椅子坐到小院中,也並不多冷。
瞧著溫小婉自己抻把椅子,坐到了小院裡,刑四爺也回屋裡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離溫小婉三尺左右的地方,椅子剛放穩,他人還沒有坐下,出口就問了這麼一句。
“這一夜過得可好?”
溫小婉的眉間一跳,來之前她心裡猜測的那些,一經驗證,反而生出一股心虛與不舒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