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一叨登出去,被太子那裡的人聽見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太子的人啊。”
他輕輕揉搓著我的手,說:“阿離,阿離。你叫我怎麼說。太子是越來越荒唐昏聵了,偏生我還要忍著。”
我笑了說:“我也跟你一樣忍著呢。”
他面色倉皇,還是開了口,說:“阿離。”
我看著他面露不忍,說:“有什麼事情?”
“懷玉和綺貞都懷著孩子。你在這園子裡,又生著病。”他停住了口。
我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心裡剛剛生出的溫熱轉成一片寒涼,冰得我幾乎要落淚。
“貝勒爺放心,我明天就搬出去,免得把病氣過給了孕婦。”我的頭一陣一陣暈,還是勉強支撐著說完了這句話。
“阿離,其實在外面也好,你一個人獨住清淨得很,也有利於身體。”他緩緩的說。
我還能說什麼呢?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外面單獨養病。巧合的是,又是城西那所四合院,自從蘇默止走了之後,這裡就空置了,他的私人聚會也轉移了地點。
我的下人都跟了過來,院子裡總算有了許多生氣。
我每日都讓輕寒扶了我靠在窗邊,指點下面人在園子裡栽種些我喜歡的花。我記得我的爸爸種吊蘭種的極好,他種的吊蘭能從牆頭上垂下,遮住半面矮牆。
有一天屏兒歡天喜地的捧回來一株吊蘭,說:“格格這下可要歡喜了吧,這吊蘭和您說的那個可像不像,奴婢花了好大工夫才買來的。”
我笑著讓他們放置在矮牆上,看著也有點我自己的家的感覺。
就這樣養了半個多月,也漸漸好了,看看中秋也要到了。輕寒就說回府上去過中秋,反正病也好了。
我笑了說:“我還想在這裡多住幾日,又沒有煩心事,出去又方便,又沒有規矩束著,你不喜歡這裡麼?”
輕寒猛點頭,說:“我當然喜歡,要是您說可以多住幾日,我當然沒話可說了。”
就這樣,我過了一個清淨到極點的中秋,沒有往年的迎來送往,也沒有假意虛情,只有我和輕寒幾個人,對著大月亮,吃月餅,中秋的滋味就出來了。
也想到那個男人,他此刻左擁右抱的心情如何呢?
既然同看一輪月亮,就算是一同過了中秋吧,這也算是,共嬋娟了吧,只是我們的距離,有沒有千里?
八月十六晚上我正在屋子裡調著琴,忽然聽到前面有響動。輕寒打簾子進來說:“格格,四爺來了呢。”
在天井裡佈置了一張小几,隨便擺了些瓜果點心,一壺酒幾碟菜。
一張大大的臥榻,是我新購置的,讓人搬了出來。
“你倒是會享受。”他掰開一個月餅,遞給我一半。
我慢慢吃了,說:“怎麼好好跑這裡來了?很得清閒嗎?”
他摟住我的肩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我是特意來陪你看月亮的。”
我推了他一下,說:“看到了,如何?”
他看著我說:“很圓。”
“無聊。”我倒了一杯酒,放在唇邊沾了一點。
他搶了過來,一口喝了,說:“你身子沒好,怎麼能喝酒。”
我又斟了一杯,說:“我早就好了,如何喝不得?”
說著就一口飲了。月亮不一會兒就變得朦朧起來。
他把我納入懷中,低聲在我耳邊說:“病都好了,為何不回去?府上的人都掛念你。”
我抬起眼,說:“那你呢?你可想我?”
他笑了起來:“你是在怪我嗎?”
我擺著手說:“別說什麼為我好的話。我不愛聽。”
他握住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