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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

顧琉一聽就忍不住皺了眉頭,接著追問:「你小叔的傷勢現在如何?」

「放心吧,宋大夫已經過去給他上藥了,說是皮外傷,不打緊,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你小叔那性子,讓他在家憋上十天半個月,這可有他受的!」顧琉吐槽歸吐槽,腳下倒是很誠實地往正院而去。

顧淮之知道他爹一向疼弟弟,這會兒去正院,肯定是去求情的。顧淮之也挺好奇他阿公和阿婆現在到底吵起來了沒,有了親爹在,顧淮之的膽氣又壯了,八卦之心佔了上風,迅速跟上了顧琉的腳步。

正院的氣氛僵硬得嚇人,院內侍奉的人個個噤若寒蟬,顧淮之幾乎都能感覺到她們在微微顫抖。

顧琉的眉頭皺得更緊,大步踏進屋內,溫聲問道:「三弟這是又闖了什麼禍,竟惹得爹如此大發雷霆?」

顧玄冷著臉沒答話,徐氏涼涼地瞅了他一眼,而後冷靜開口:「先前教訓他,不過是因為他這段時日委實不著調,青樓楚館賭坊到處都有他的份,若是淮兒長大了也這麼胡鬧,你能不生氣?」

顧淮之不由一臉懵逼,他就是想過來吃個瓜而已,怎麼突然就被點名了?

顧琉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瞬間理解了他們的憤怒,但是顧琉還是為顧玦辯解了一番:「三弟雖然狂放不羈,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心裡也有數。他那個性子你們也知道,吃軟不吃硬,你們來硬的,他牛脾氣一上來,不就死犟到底了嗎?」

顧淮之默默點頭表示贊同。

顧琉忍了忍,還是多嘴說了一句:「三弟從小被你們忽視長大,一直都很孝順,也就是這幾年移了性情。當年你們不期盼三弟來到這世上我也知道,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天大的怨氣也該散了,三弟又做錯了什麼?難道真要他像四弟一樣沒了你們才滿意嗎?」

顧玄和徐氏沉默不語,半晌,顧玄才道:「罷了,隨他去吧。」

顧淮之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安靜如雞地跟著他爹出了門。

屋內,顧玄疲憊地嘆了口氣,揉著眉心問徐氏:「這麼多年了,該放下了。當年我千錯萬錯,但老大說得對,這一切不應該由老三來承擔。這幾年你的態度也鬆了不少,就徹底放下吧。老三心裡還是很看重你這個親孃的,變著法兒找藉口想同你親近,莫非你感受不到?」

徐氏似是想起某些不堪的回憶,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半晌才冷聲道:「懷老三的時候你做過什麼,你我心裡都清楚。我想起你當時的嘴臉就膈應得慌。當年你那位心肝兒被我杖斃,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不久後也病逝了,這兩筆帳你不是都記在我頭上了嗎?你又何曾放下過?要是真心疼老三,你當年也不會忽視他。在老三的事情上,我們兩個,誰都沒資格指責對方。所以剛才老大發怒,我們也只能聽著!」

顧玄默然,再次深深嘆了口氣,一直筆挺的脊樑微微彎了下去,整個人如同老了十歲,而後苦笑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說得對,我們都對不住老三。只不過當年水碧之事,我從未怪過你。是她先起了歹念想對老三下毒手,你杖斃她也是情有可原。至於老四,本就身子骨弱,他的死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徐氏冷哼一聲,不再給顧玄一個眼神,理了理衣裳,冷靜地去了顧玦院裡。

顧淮之正聽顧玦對他們父子訴苦:「火急火燎讓人把我喊回來,開口就罵我逆子,說我幹啥啥不行還學了個吃喝嫖賭的紈絝做派。你說我還能好好跟他解釋嗎?」

顧淮之聽著都替他爹感到頭痛,好在顧琉完全不為所動,只問重點:「你去那些幹嘛?別跟我說就是好奇去看看。」

顧玦趴在床上,嘶了一聲:「我這不就是想著多打聽打聽點訊息嗎?你呢,接觸的都是各家的繼承人,要面子,瞎講究,說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