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溫柔的主子,又輕輕的說:
“娘娘,明天是太子爺的生辰,好像太子爺的弟弟也會去呢!聽說他本來不會參加舉行的任何餐會,除了太子爺生辰,他們關係真的好呢。”
齊子羅。任如緊閉雙眸,似是回憶起往事的不堪……
新婚當夜,太子未到。任如坐在床榻邊,自己的尤哥哥已經死了,說起來還要嫁給仇家,真是可笑。
突然,從房梁跳下兩個身穿夜行服的人,一男一女,任如聽著不對勁,掀起蓋頭,男子捂著任如的嘴,縱使掙扎,有那麼無力。
“如兒,是我,我還活著。”男子取下自己的面罩,一把抱著自己的如兒。
“尤哥哥……如兒以為,如兒以為……”
“如姐姐。”女聲的主人摘下面罩,示意不要說話。任如望著這個傾城的面容,淚流的更是洶湧,哽咽的無法發聲。“日後讓尤六為你解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換衣服。”
“小姐,你不可冒這個險!”
尤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小姐。主人被傷後,小姐又用自己一半內力救了主人。無奈主人中當朝大皇子的梅刺毒已深,梅刺毒沾身必死無色無味。
主人未死,卻要解毒。
“沒時間了。”
衿尤聲音冷冷清清的,可是又威逼著讓任如聽話,換好衣服後,尤六不得不聽從副營主的命令,帶任如離開。
衿尤易容任如的臉,不用自己的內力逼出不會變換。
剛開始衿尤覺得好玩,現在好像終於用在可以用在一處。
衿尤蓋好紅蓋頭。這一次入險,何時能歸?煜尤營現在名亡但實則以自己副營主的身份苦苦支撐,冗煜何時能醒。
嘭一下,門被推開,衿尤打了個激靈,又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呼吸便加重了幾分。
當初奄奄一息衝到山底的石縫中,那兒臨近一個小國。大難不死,昏迷的那些日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才得知是被冗煜的死忠之士救下,養傷九個月才得以下床走路。
身子恢復一些,急切的就想讓冗煜清醒,如此涉險,腦子裡竟沒一處思緒。
齊元扯了扯身上的花球,扔到一邊,手指輕輕敲了下木桌,捏了幾顆花生豆扔進了嘴裡,嚼了好幾下才似乎想起床邊的人兒。
他溫文爾雅,輕輕掀開衿尤的蓋頭,卻被那眸子驚了一下。
這怎麼和前幾日瞥了一眼的女人不同?那個看起來賢良淑德的女人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如此?
他緩了緩神,說來也正常,自己畢竟也是她的仇人,榮華富貴歸她,想要的一切都歸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也算是仁義至盡。
齊元背過身子,抬起胳膊,許久也不見動靜,便開口:“怎麼?不替你的丈夫寬衣?”
衿尤聽後臉沉了一分,但不得不照做,掐著手指摸上那大紅綢緞。
齊元輕輕偏頭,對上那冷清眸子打了個冷戰,“算了,你就如此不喜歡這次婚禮?”
“十分不喜。”
“天下如此多女人想嫁我,你不想?”
“想。”
衿尤咬著牙,齊元多了絲洋洋得意,未來的君主誰不想盤上?
“想掐死你,我只恨我沒有那個能力!”
衿尤猩紅的眼睛,所有受的屈辱一觸及發,漸漸沒了神智。掐死他多好,替這從小一起練功,因為他死去的弟兄報仇。
“你就如此恨我?”
齊元一把掐住她的臉,質問道。衿尤向他啐了口吐沫,“每天每日都想將你千刀萬剮,讓你嚐嚐我所受的滋味!”
齊元瞪大眼睛和她對視著,她卻沒有一絲閃躲,兩個人猶如相互站在獨木橋的一端,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