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案才明白。在客棧的時候,受傷那幾天衿尤吃飯也都是冗煜或者齊子羅喂,這幾天好多了,但只是用勺子,包成包子的手根本無法用筷子。
衿尤點點頭。面前有好吃的不能吃,才是最難過的。
齊子羅拿起自己的小墊子,往衿尤那裡挪了挪,並且還把自己的案挪到了衿尤旁邊,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夾著菜就往衿尤嘴裡塞。
那麼多人看著自己吃飯還真是頭一次!
衿尤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樣子,不過畢竟是他一貫風格,只能從命。
“子羅,別餵了,大家都看著呢!”她小小的聲音,不安的繳著自己的頭髮。而齊子羅卻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手強硬的喂著她,表情似是玩味兒。
“阿衿得手已經沒有辦法再拿珠子打本王了。”齊子羅挑挑眉。
“噗嗤。”輕輕的聲音從衿尤左耳傳來,衿尤看著一本正經的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該幹嘛幹嘛。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冗煜意味深長的看著衿尤,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
“哥哥也沒有辦法讓你甩掉他。”
魏婉嫣在一旁想來幫衿尤,可是又礙於不能亂擾這吃飯的規矩,只得巴巴的看著他們。雖然已經承認他倆很合適,但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衿尤更是扭捏,手舉到頭上,看似撓癢,實則用兩隻手指抽出頭上的髮簪。齊子羅發覺不對勁兒,猛的站了起來,所有人又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子羅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魏帝不解的問。
齊子羅搓了搓手,嘿嘿的傻站著,大家都聽說過大齊七王爺是個大傻子,如此看來也不足為奇,空有其表罷了。
“好吃,好吃。”
齊子羅訕訕的坐了下來,委屈的看著衿尤,漸漸的老實了起來。
但是這個老實,只限於衿尤拿著簪子抵著齊子羅的大腿。兩人的舉止看似十分親暱,實則齊子羅一直都後悔搬來這裡。
“阿衿,要不這樣,我慢慢的餵你吃?”齊子羅眨巴著眼睛期待的看著她。
“這不是吃不吃的問題。”
“這是面子問題?嘖嘖嘖,口是心非的女人。”齊子羅嫌棄的砸了砸嘴,趁衿尤不注意還去搶簪子,卻被抓了個現行。
案底下,衿尤手指捏著齊子羅的手指,另一隻手拿著簪子就往他手心劃,齊子羅吃癢,整個人又彈了起來,指著衿尤大罵:
“你這麼兇,也就本王瞎了眼了!長那麼醜,本王看得上你就不錯了,還嫌棄本王!”
“王爺說誰醜?”冗煜笑著對著齊子羅,手裡還把玩著杯子。
“衿兒好像沒那麼兇吧,除了和王爺在一起忍不住而已。”魏解圍道。
“對啊,王爺你就是得好好管管自己的嘴。”任景指著齊子羅,又說:
“被打那麼多次還是管不好。”
“黑騾子你給本王閉嘴!”
齊子羅叉著腰,看著面前的所有人,更像是個潑婦。
你永遠都想不到齊子羅下一秒會幹嘛,你也不知道會丟多大的人。
衿尤捏著一個糯米糰子,手指輕輕一挑就扔到了他嘴裡,花開實在忍不住,就把他拉了回來。
女人們的表情都是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麼是個這樣的痴兒,大多是為他惋惜,男人們更多是嘲笑。
魏婉嫣怕魏帝生齊子羅的氣,便說:
“父皇,七王爺本就是這樣不拘謹的人,到哪兒都當做自己的家。”
皇后瞪了一眼魏婉嫣,她便不再說話。
“哎呀,看來朕真是老了,都快跟不上孩子們的節奏嘍。”
“哪裡,魏帝伯伯看起來還很年輕!”齊子羅順勢嘴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