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無色無味,與空氣接觸,一夜便散發毒性。
那梅刺之毒,是齊華從齊元那裡拿來,用計將毒粉與水泡開,再將木槿花沾溼,便想方設法讓齊子羅給了衿尤,那時候,她腦子裡徹底恨了齊子羅。
又正巧因為這個空檔,齊華殺了進來。
她親眼看到他派人殺了她從小一起的弟兄,又親眼看到自己的弟兄為了拖延衿尤與冗煜的逃跑時間,一個個倒在自己面前。
那時候嗓子聲嘶力竭,那時候淚沾溼以襟,那時候……便開始仇恨!
衿尤離齊華一步,便停了下來,本就身材高挑,與比她高不多的齊華灼灼對視,看的他,有些想要退讓。
或者說是恐懼。
齊子羅站到衿尤身旁邊,也氣勢洶洶的看著他們,兩兩對峙。
顯然,衿尤一人的氣勢便抵得上齊華和南宮珏若有若無的敵視。
“每個人站的立場不同,怎麼能稱的上陰險毒招?”
南宮珏在衿尤與齊子羅看不到的地方,一手在背後撐著腿有些軟的齊華,另一隻手,便抓緊了腰間的佩劍。
他這句話沒毛病,可是說這話,和說這句話的裡面意思主人公,可就有大毛病。
“據衿尤這一個弱女子來看,南宮公子說的很對,不過據弱衿尤這個女子來說,那蔡家制兵器,制起來若是啟動齊國所有兵器製造點兒,那便只是七日罷了,又據衿尤這一個弱女子提過,瞧不起女人的男人,算不上什麼東西。”
因為她的咄咄逼人,齊華不自覺的鼓動了下喉結,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怎知蔡家在別處還有製造點?”
“不止一處?”
齊子羅本來裝作一個小透明,可是聽他們說話破洞百出,剛開始說不行,是因為僅僅潮州一家制造兵器,現在臉被打的聲響。
他們怔了一下,才開始後悔剛剛的不算降頭的降頭。
“那,封湫關所需的東西,看來能在七日內製好了?”
衿尤抽回柱子上的短劍,又轉動了柄。
“儘量……”
齊華說了句,然後拂袖而去,南宮珏看了,也隨著齊華一起出了門。
再停留一會兒,外面喧鬧的馬蹄聲已經漸行漸遠,衿尤沉了下眉梢,不想再說什麼。
突然肩頭一沉,衿尤便看到那個嫣兒壞嫣兒壞臉。
“阿衿那一聲相公,叫的本王很是舒坦,來再多叫兩聲?”
衿尤勾過齊子羅的胳膊,使勁兒的推她不可再次逾越自己,畢竟那張臉變化的那麼快,令人才不懂他的真正心思。
“相~相……算了,子羅。”
衿尤說不好那兩個字,只覺得一陣肉麻,她將匕首放在木桌上,向輕輕往一閃,便推開了齊子羅。
兩個人看似喧鬧了許久,實則各個互相不肯說心中的秘密。
到了用完晚飯後,衿尤獨自在大帳中發呆……
齊子羅又去地牢,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一直都有一個衝動,去看看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許是內心被齊子羅揪著,齊子羅有時候又像個孩子,她真害怕他有朝一日,會毀在她所有的期待。
於是好奇心齊子羅到底,是去幹什麼?
她悄悄的藉著夜晚隱匿,又快速閃到地牢門口,看著一群將士看著刀租?肉,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
陰暗的地牢中,齊子羅仍不死心的過來笑看白痴酒耍自己的。想要探清楚白痴酒為何在這裡,還有他和齊國有什麼瓜葛說不清的計劃。
昨日齊子羅已經猜出了大半,又猜出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說不準哪一天,齊子羅便會毫不留情面的對待那些瘋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