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緒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公孫冀文和肖榮的眼神,他的話便一下收回。
宇文柳兒將那包著的水壺放在衿尤手中,湊了上來,問道:“你是一個人?”
衿尤聽後勾了下嘴角。果然宇文柳兒對曉緒,還是有些好奇之意。
“一,一個人。”他說道。
“姨母,他曾經救過我。”衿尤特意道。
宇文柳兒點了點頭,
“嗯,走唄,一起,既然是小衿的朋友,那就到了締國封你個官兒玩玩。”
話畢扭身便走,後面侍衛齊齊跟上。
“啊?”
“走啊。”
曉緒似乎沒聽清,衿尤卻拉著他的袖口,同宇文柳兒一起下去,他來不及躲,一個踉蹌差點絆倒。
彷彿剛剛有人橫了他一腳,他撓了撓頭,便緊跟著衿尤。
公孫冀文挺著胸脯,咳了聲兒收回自己的腳,便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往下面走。
肖榮看了看左右沒人,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布鞋往旁邊一扔,也下了樓。
果然,衿尤看著光腳的曉緒,作了難。
無鞋子又不會騎馬,怎麼跟著?
可是曉緒卻覺無妨,他覺得自己跑著都一樣。
宇文柳兒數了數馬車,道:“正好,你同本君一個車,小衿一個,公孫一個,剩下的應該是裝東西的,正好,正好。”
衿尤突突的太陽穴,而宇文柳兒扯著一臉驚恐的曉緒,便要上車。
衿尤開口道:“姨母,讓他同我一起便好。你這幾天不是,不舒服嗎?”
“哼咳。”宇文柳兒突覺下身黏膩不舒服,回道:“也好。”
“跟我吧。”
一冷聲兒插進,曉緒縮著寒意不斷的脖子,微縮看向公孫冀文,他的眼神落在衿尤面上,並未看他。
“好。”
於是三個馬車上上好人,曉緒一人縮在公孫冀文馬車上,生怕多佔一分。
因為那張冷凍的臉。真是嚇人,不知為何,看見他就覺得腳腕疼。
好在公孫冀文坐在一邊閉目養神,他才鬆了口氣。
“那幾天衿尤經歷了什麼?”
“啊?喔……”
索性他還沒有睜眼,曉緒便將安康發熱,當鋪當簪,藥鋪買藥,火燒流民等等全都講完,公孫冀文仍沒有說話。
而他,也覺得沒趣,閉上眼睛靠在了馬車上。
馬車裡兩個人安安靜靜,衿尤也覺得有些悶,將窗開啟,便看到肖榮騎著馬,在自己左右。
她朝他微一笑,便坐好看著手中不知從哪兒拿來的書,看到出神。
待到了汴京門口,他們被攔了下來,因為有皇上的手諭,便將他們放了出去。
而身後坐在茶棚的一白衣見狀,拿起身旁的東西匆匆跑來,朝著馬上的黑衣喊道:
“慢!慢走!”
“喲,明浩小侄。”
宇文柳兒探出了頭,朝他眨了眨眼睛。
程明浩立馬哆嗦,不去看她。
“別這樣,是不是想本君了?來,你若來我國,本君每天帶你逍遙快活,哈哈,哈哈……”
她笑的周圍士兵齊齊看去,宇文柳兒看到程明浩不理她,覺得掃興便“啪”一聲關上窗,而程明浩心中也咯噔一聲兒。
肖榮拉了下韁繩,公孫冀文也將車窗打了開,看到是程明浩,他看著有些逃避的肖榮,開口道:
“去吧。”
肖榮這才下了馬,馬車一個個從他身邊行駛過,很快他就成了最後一個。
程明浩拿著手中布包,說道:
“這裡沒什麼,就是一些李嫂的手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