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忌。”
海妹說到這,略一停頓,指著周圍大大小小的頭目罵道:“你們平時多受我師傅恩惠,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他說話的,都是一幫忘恩負義的無膽匪類!你們……”
海妹越說越難聽,鮑震急怒之下本想抽他一嘴巴,但手掌在半空掄了一半又停下了。隨即變成了指,點住了海妹的身形和啞穴。
“好了,大哥,我管教徒弟無方,你莫見怪。來吧!早了事,我便能早點去看看老四!”
他說著,再次單膝跪下,臉色平靜如常,沒有一點剛剛激動的樣子。
羅天旭沒有急著動手,他來到海妹近前,語重心長的說:“三弟曾有恩於我,有無數次一起同生死,抗天命!我豈能廢了他,但這三四百條枉死的性命,讓我必須對他們有個交代。海妹我知道你心疼你師傅,我也心疼,但情歸情,法歸法。這道理,你懂嗎?”
海妹全身被點住,又不能說話,只能眨眨眼算作回應。羅天旭嘆息之二解開海妹的穴道,將她安置在一旁,然後一棍便掄在了鮑震厚實的脊背上。
一下、兩下,悶厚的聲響如同打在自己身上一般,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同身受。海妹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衝上去替師傅受罰。她仔細的看著鮑震的臉,細心的留意著上面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鮑震雖是一條硬漢,但也是血肉之軀,三十多斤的銅棍打在身上,任誰也不可能輕易捱過。
剛開始時,他咬緊牙關,臉上只看得到零星的汗珠,可後來銅棍似乎打得越來越重,不但打得他大汗淋漓,渾身青筋暴起,而且臉色也漸漸變成了紫黑色。海妹親眼目睹著這一切,感覺如同又看到了那個當初在於府門口,為大家拼命的羅天旭。她覺得師傅每挨一下,自己的心就跟著那沉重的悶響,猛撞一下胸口。很快,淚水就模糊了她的視線,一股強烈的委屈的感覺佔據了她的心靈。許多頭目也忍不住的回過頭去,畢竟大家都一同經歷過生死,若不是鮑震真的犯了大錯,誰也不會見他受罰而袖手旁觀的。
鮑震雖然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但他始終強咬牙根,連哼也沒哼一聲。可惜每個人都有極限,他畢竟不是鐵打銅鑄,沒捱過五十下,喉嚨一甜,嘴角便滲出一絲血來。雖然他已身受內傷,但羅天旭還是沒有收手的意思,海妹見此再也受不了了。他哭喊著撲向師傅,一把抱住他的脊背:“幫主,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海妹願代師傅受罰!”
海妹情深義重的舉動讓眾人大為動容,二百多名圍觀的大小頭目再也不能坐視,他們齊聲跪下:“屬下願替三當家受罰!”
羅天旭自然不想真廢了鮑震,但他也的確是要給鮑震一個實實在在的教訓,嚴肅綱紀,以儆效尤。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沉聲說:“今日姑且將剩下的五十法棍記下,好讓你有機會戴罪立功。他日若敢再犯,一定將這五十法棍算上!”
他說完,便氣沖沖的從後堂退了出去。眾人本來想去看看受傷的鮑震,但一見海妹便不覺羞愧難當,只好都悻悻的散了。
羅天旭離開大廳,立刻來到了龐鵬的住處。張繼天正在那裡照看,羅天旭一見到他馬上心急的問:“四弟怎麼樣了?”
“已經用藥浴清洗了傷口,我的丹藥加上龐忠輸送的真元,會讓他很快復原,修養個七八天就應該沒事了。”
“龐忠怎麼樣了,這時候他應該在這啊?”
“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又虛耗了許多真元,我給他開了些補藥,讓他先去休息了。”
羅天旭的心這才放下一半,他略一遲疑,不好意思的說:“你快去看看三弟吧,這裡暫且交給我,這次我把他打得著實不輕。”
張繼天無奈的笑笑:“大哥這又是何苦呢?不過你放心,海妹臨走前,我就給了她金瘡藥和治療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