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七品朝散郎的閒官也好。可一份詔書也沒有。
如果對自己漠視的話,也不對,賞金賜美,還要安排自己婚禮,幸好自己歲數還有點小,否則說不定那一家公主郡主的什麼,都成了自己的妻子。還派人對自己注視。
整個大唐享受這待遇的人可不會很多。
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也沒有向孔黑子說。他反問道:“孔大叔,那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光死在他箭下的都有十幾個敵人,更不要說兩軍正式交戰,死在他兵器下的敵人。這樣的人留在青山溝,做一個窯工,太大材小用了。
孔黑子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好,就這樣過吧。”
說完了,眼裡閃著蕭索落寞的神情。
王畫看著孔黑子,想起了一句話,美人遲暮,英雄末路。經過了這些大風大浪,現在他在青山溝,有了一個客戶的身份,並且與劉家寡婦成了親,前年還生了一個兒子。因為在鄉里的聲名,被一座官窯請去做了監工,收入不高,但比一般窯工要高一點。加上他平時打打獵,一家三口小日子過得也算馬馬虎虎。現在也沒有了進取心了。
王畫也不好規勸,勸什麼呢,連他自己也不願意進朝堂為官,怎麼能夠勸說孔黑子再投奔軍中?
孔黑子又說道:“還有,現在儘管我的來歷傳出去,事情也沒有前幾年嚴重了,但還會給我引來麻煩。我要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王畫是相信的。
儘管這幾年武則天的政策越來越溫和,告密和殺人的事越來越少了。他也不是因為其他的罪刑逃出軍營,但逃軍本來就是唐朝的一大忌諱,真查起來,孔黑子真有麻煩。
孔黑子這話是對陸二狗幾個人說的。
王畫暗中苦笑了一下,恐怕不用我傳,武則天早就對你老人家注意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陸二狗與牛得富四個人還如在夢中。薛仁貴哎,那在老百姓眼裡,就是一尊神。可現在透過孔黑子,居然與這個神人聯絡在一起。
天漸漸開始黑下去了。
王畫帶著他們回家。
公孫大娘歲數還小,又不象李紅那樣見過世面,看到王畫一家人怯生生的,李紅喊王畫母親為母親大人,她也跟著後面喊。
人是有私心的。當初王迤納妾,王畫母親嘴上沒說,心裡面多少有點不樂意。現在攤到兒子,想法又變成兩樣的。聽到這一聲喊,王畫母親連忙替她夾菜,想想不對,不能顧此失彼,又給李紅夾菜。
王畫無語,你這回可弄錯了。李紅以後不好說,可這個公孫大娘與我以後是不可能的,不要說那個單雪峰還有一個十年之約。就是自己收了她,估計孔黑子第一個過來,活活將自己掐死。
公孫大娘受寵若驚,李紅也看出來了,她揹著王畫的母親,衝王畫偷笑。最後忍不住,跑到外面大笑起來。可憐王畫一家人還被她笑得莫明其妙。
第二天王畫進了縣城,聽到王畫的來意,縣裡面主管的佐史二話沒有說,大筆一揮,十幾畝地歸入王畫名下,價格還很低。不過這些地也是荒山野嶺,如果不是為了燒窯,本身也不值錢。
有了正規的手續,王畫開始請人建造新窯。
他還利用這工夫,又請了一些木匠鐵匠,將一些燒瓷的相關器具改良,或者重新制造。
忙忙碌碌的,十月也到了下旬,王畫開始將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製造新紙。
經過了反覆的幾次試驗失敗,終於在十月末新紙製作成功。
看著這一張經雪白的紙張,就如一個仙子,素面朝天,可是無比的美麗,更難得是它薄得在陽光下,可以模糊地看到背面的景物。李紅驚歎不己。
實際上,在王畫心中,也就那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