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才有機會,說到底,他骨子裡還是一個好戰分子。
一路兩人四馬,並沒有停息,四月初六就到了太原城下。
太原與其他的州城不一樣了,檢查更加森嚴。看了看兩個人的過所,守城計程車兵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王畫。
王畫只是一笑,這是是太原王家的老根據地了。自己與王家的過節。守城計程車兵不可能聽不到的。也許這個士兵還正是王姓的族人。但現在自己是朝廷命官,藝高人膽大,還有一個牛叉的師父呆在自己身邊。就是穿厥人的老巢,他也敢去闖闖。
不過這裡也是秋仁杰的老家。
進了城,與洛陽一樣,大街兩邊很繁華。與洛陽有著許多驚人相似的地方,一條紛河。幾乎將太原一分兩半,只不過洛陽的南北。太原變成了東西。還有一點,太原城與洛陽一樣,有很多胡人。也有不同的地方。洛陽的胡人來自世界各地,太原的胡人多來自北方的東突厥人。
就連王畫兩人下榻的客棧也居住許多胡人。
王畫無所謂,只要不開戰,大家都是朋友,可孔黑子是一個老憤青,一輩子與胡人打仗,在洛陽就差點與胡人頂撞出了事。看到這些胡人,十分地不快。王畫看到他表情。有些想笑。
這是盛唐,換成了宋朝,想要老百姓對胡人產生帳惡的心理很難了,有可能看到後都會害怕。
師徒二人將東西放下,要吃飯了。可還是穿著盔甲,提著大錘子。揹著弓。這也是孔黑子教導的。到了軍營。隨時得盔甲兵器在身,不然敵人襲營了怎麼辦?於是這一路就這麼過了。
到大堂上,看到這兩個將軍很古怪的樣子。眾人好奇地看著。
孔黑子也不管,太原來過好幾趟,只是這是以前的事。很熟悉地喊道:”夥計,來兩壇幷州的葡萄酒,再來一碟切羊肝、大醬肉、百花稍梅。再來兩碗削麵。”
店小低頭哈腰說了聲:“來了。”
這兩個,人一看就屬於那種猛人一類的,那個少年還好一點,長相有點秀氣,面相不怎麼嚇人,那個中年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了,黑臉膛,一臉橫肉,還有後面這特大號彎弓。能將這弓拉滿的,都屬於牛人一級。還是服務態度好一點為妙。
酒上來了。太原的葡萄酒很有名氣的,劉禹錫都用文章誇過。酸酸甜甜的,很有點果汁的味道。不過這酒喝多了,照常會喝醉。不看到,那邊有兩個胡人,喝多了,正在發酒瘋,拍著桌子唱著胡歌。
這個也算是正常的,也沒有打人罵人的什麼。可是孔黑子著得不順眼了,大吼一聲:“嚎什麼嚎。”
“咦?”這兩個胡人喝得醉醺醺的,聽到有人找茬了,回過頭來一看。正準備發火。
王畫一看事情有點不對,現在朝廷對東突厥的態度有點象宋朝對契丹人的態度,最好不要招惹。而且這裡是太原府,如果鬧出什麼事,或者王家正好有人在官府裡,說不定沒有麻煩的事,惹出麻煩。
想了想,拿起一個鐵錘,服甩入拇指衛,象轉陀螺樣,在大拇指卜轉了權似銷引,其實用了一些技巧與巧力。轉了幾十個圈子,兩個胡人還在花著眼,以為他在耍大把有王畫將鐵錘往桌子上一放。轟地一聲響。這把鐵錘最少二十多斤,放在桌子上能不響嗎?
一屋子人鴉雀無聲,這是多大的力氣?
兩個胡人酒也嚇醒了。更不敢唱歌了。
孔黑子還不依不饒,說了句:“熊樣”。
兩個胡人只是不吭聲,看來胡人也照樣怕死。
可王畫對自己這個師父性格終於完全瞭解,敢情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難怪他武藝那麼好,升遷速度卻很慢。這樣的性格,招人緣才怪。比自己更不省事。
對於胡人,王畫很難說有什麼憤恨的心理。不要說胡人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