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眼中閃著的是喜悅。風也停了下來。金黃色的招葉依然掛在枝頭,閃著喜悅與美麗的光澤。
太陽緩緩地撕開了東邊天空的烏雲,那也是一種喜悅與美麗的景色。
最後幾聲漸漸變低的樂符劃過,樂曲聲終於平息了。
小姑娘說道:“彈得還行。”
彈得還行?王畫再次捏了一下鼻子。
至於張翼與劉銘早跑到船艙裡笑得氣都透不過來。
小姑娘又說道:“但它不應當叫喜歡,而叫喜悅。”
王畫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經風雨,怎麼見彩虹。我們是生活在塵世間,本來就要努力奮鬥,才能有美好的生活與將來,所以它才是塵世間的真正的喜歡。”
“不經風雨,怎麼見彩虹?小姑娘有些迷茫地自語道。
但那個吳管家走了過來,說道:小娘子,不早了,你也要回去休息了。”
小姑娘嚶嚀了一聲,正在轉身回到船艙去,忽然姓都的商人大聲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大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時候船隻在王畫與那個小姑娘交談的時候,已經拐進了穎水。河道已經變得狹隘,大家藉著昏蒙的月色,可以清楚地看到河流前方有兩具浮屍向他們的船隻飄來。
幾個女子恐懼地掩上眼睛。
姓都的商人又說道:“立即將他們打撈尖來。”
“你瘋啦”是平偌說的。
“都郎君說得對,如果我們沒有看到則罷,看到了不打撈報案,我們都有罪責。”是趙的客商說的,也就是他在王畫一上船講汴州案件的大漢。
不過他的話說得有理,按照唐律是有這樣的規定。當然,如果是單獨一艘船,肯定逃避了,不想惹這個麻煩在身。可這船上來到四面八方,這個訊息想隱瞞都隱瞞不住。
平偌聽到他的話後,只好無奈地派手下家人通知船伕。
一會兒,船伕駕駛著船隻,用竹籬將屍體撈到船邊,但沒有人敢下去將他們打撈到船上。還是張翼與劉銘下去用繩子捆住屍體,將他們撈到甲板上。
船伕也只好將船隻系在岸邊一棵柳樹上,讓他妻子守著船,跌跌撞撞地上岸找附近的里正報案了。
幾個女子全部嚇得逃回艘中,只留下一些膽大的男人,看著這兩具屍體。突然這個戴著羅簾的小姑娘尖聲地叫了起來:“二師兄,五師兄。”
王畫正在察看屍體,透過趙忤作講過的一些知識,他看到這兩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很短。因為還沒有屍斑與臭味。但兩個人都是被利器刺中胸膛殺害的。只是在可能過了一段時間,鮮血都流乾了,再經水的發泡,屍體變得十分地難看。他一聽立即問道:小娘子,你認識他們。”
小姑娘聲音很惶恐不安,顫聲說:“認識,他們就是趙郎君所說的丁柱一案中,丁柱四個失蹤的徒弟。”
小娘子,你在胡說什麼,以你的身份,怎麼認識這種下賤的人!”吳管家在一旁喝道。
小姑娘站了起來,雖然隔著羅簾,看得不真切,可是王畫還是感到小姑娘正在用眼睛盯著吳管家。
吳管家有些氣弱,但他還是說道:“小娘子,請相信我的話,我們還是走吧,不然馬上官府的人到來,因為你這句話,到了衙門裡面,連你父親大人的臉面都丟失了。”
似乎這一句話擊中了小姑娘的要害,她搖晃了幾下身體,還是對身邊的丫州品“橫兒收拾行李,我們右即離※
聽了吳管家的話,平偌的妻子也擔心地說:“平大郎,我們也離開吧。”
現在就是傻子看到丁柱兩個徒弟胸膛上的傷口,也知道是一件謀殺案了。如果官府到來,一定會盤問,當然因為汴州有王畫坐鎮,不會出現冤情。但現在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