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聽了都想笑,武三思一張臉氣得象紫豬肝一樣。
王畫繼續說道:“而且當初我去賑災。也是以賑災為主,但派了一些人做過調查。關心這兩個案子。是因為第一個案子重大,害死了太多的無辜百姓。第二個案子太荒唐,一群朝堂上的重臣,居然讓一些不知詩書的江湖騙子騙得滴溜溜轉。不過這兩個案件太重大了,如果德靜王沒有參與,那就沒有必要放過任何兇手。魏相公,不如這樣吧。你我明天上書聖上,讓聖上下旨,讓我繼續相清楚這個案件,而且似乎我手中還有許多證據,將這兩個案子徹底查處清楚。”
這是**裸的要脅。
可是武三思不敢回答。也不用李顯親自下旨,如果他手裡真有許多線索,憑藉他現在手裡的力量,繼續查下去,對自己不會很有利。就是李顯怪罪,難兇且二系他殺死,可自只最後會很難且現在自只泣口。還死心塌地維護他,有了安樂公主在,王畫再怎麼胡作非為,也不會有死罪的。
王畫又轉過頭來,對魏元忠說:“未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現在朝堂上幾乎有三分之二,都在害怕我這隻厲鬼,在半夜裡將他們的門敲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對我有加害之心,就謝天謝地了。我就是上了朝堂,這些人也會對我敬而遠之。但國家大事,又是一個人能作了主的?我孤立無援,又能辦成什麼事情?”
“還有,你讓我做一個板蕩忠臣,可你有沒有想過太宗說這句話的背景。貞觀九年,太宗以蕭為特進,復令參預政事。太宗說,昔日高祖有廢立之心未定,我不為兄弟所容,你說實有功高不賞之懼。
當時我為兄弟所迫,情況危急。斯人也,不可以利誘,不可以死,脅,真社稷之臣也。然後賜詩,但又說,卿之忠直,古人不過,然善惡太明,亦有時而失。好一個善惡太明!這世間那有那麼多純黑純白?但只要不是大凶之徒,皆可量才施用。太宗也說過人有所長,尺有所短,用其長避其短也。可太宗既然知道蕭尚書是忠直之臣,唯有一個善惡太過之缺,為何不能避其而有所用?”
魏元忠不知如何回答,而且他還不明白王畫的意思。
王畫繼續說道:“但對太宗的話我很贊成。其實一個皇帝,如果心中有了這個國家,有了這個國家的百姓,那麼他縱然資質再平庸,也不會昏暗到何處。”
歷史上就有這樣的一個皇帝,宋真宗,他簽訂了澶淵之盟,又聽信王欽若的話,多次罷免賢相寇準。因此後來歷史上將他批評得一無是處。但歷史真相不是這樣的,宋真宗雖然資質平庸,而且“天真爛漫”居然連天書也相信。但這個皇帝並不能算是真正昏君,北宋在他的手上得到了很好的休生養息,並且繼續在向前大踏步地發展。
不過想做一個好皇帝那就很難了,不但珍惜國家百姓,還要有足夠的智慧,為國家發展制訂方向,並且還要有用人的眼光。這樣的皇帝在歷史上也是手曲指可數。就是李世民同樣也有許多地方做得不足,特別是到了晚年。
“做大臣也是一樣,只要忠君愛民就行了。但魏相公,我以前就與你說過,忠君不但是對陛下忠心。也要對這個國家,對這個國家的百姓同樣是忠心。但行事的法則沒有純黑與純白,雖然德靜王一度讓我懷疑他是一個純黑人物。”
王畫就這樣當面羞侮武三思,讓武三思很是惱怒。不過今天晚上武三思前來,還沒有說出來意,可王畫已經猜測出來,他是黃鼠狼給雞來拜年的。不如自己先發制人,讓他難看。
“魏相公意下是讓我進入朝堂,然後與德靜王,或者與五王每天抬扛。我想,雖然就是我是好心一片,陛下天長日久也會嫌煩的。現在我雖然擔任了一個學士,但我今天在宮宴上說過,如果皇上需要臣,臣自當盡力。”
說完了,繼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