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賀幹答道:“我觀察他心中頗有些怏怏不樂。”
“怏怏不樂問題不大,原來是皇太子,現在輪為一個利用的工具,儘管我做了承諾,他也不放心。就是放心了,這樣的皇帝也不是他心中的皇帝。不怕他不快活,就怕他不識大體。”
“可是除了他,我們再沒有第二個人選了。”朱仝說道。
原來他一心想做大洋洲的開國宰相。現在大洋洲還沒有立國,只是草創當中,這個願望他還有實現的可能。
當然,如果能做大唐的宰相,那麼將會更風光。
按照現在的計劃,將來的大唐宰相,他肯定會佔去其中一員。
但出於理智,他還是擔憂地說了出來:“狡兔有三窟,我們是不是要準備第二條後路。”
雖然說李重俊在他們掌握之中。在舉事前不怕,如果李重俊敢鬧事,直接將他抹殺了,反正在黑名單上他早就是一個失蹤的人。成功後也不怕,那時候王畫將大局已定,想違抗也沒有力量違抗。就擔心正在舉事的時候,在二十三州不擔心,出了二十三州後,想要將天下迅速安定下來,不可能只靠血營一處軍隊,其他軍隊官員都要招攏。
如果那時候李重俊三心二心,才是一場災難。如果弄不好,都能為他人作嫁衣,當真沒有人傑,郭元振、薛訥、張仁願,就是王畫說的解琬,都有軍事才華。再說吏治方面,大宋,姚崇之,張說等人,同樣不會比王畫朱仝差。
將果實放在李重俊一個碗裡,十分讓人擔心。
“第二條後路?”王畫抬起了頭,望著天空說道:“很難,李裹兒不適合,李重福比李重俊更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李重茂今年十六歲了,按理說也是一個人選。而且我聽到他性格溫和,有些懦弱,還是一個好人選。不過如果我們預算正確的話,這個四殿下將會被韋氏控制。我們再立他為帝,沒有什麼意義。”
相王幾個兒子王畫沒有說出來。
有相王在世,立他幾個兒子不合規矩,一旦立了相王,相王本身老奸巨滑,再加上太平公主相助,李隆基雄心壯志,更果更糟,不如直接支援李隆基得了。
還有其他宗室弟子,可立了後,大義不重,不如不立。
“但還有一條後路。”
“哦,什麼後路?”
“這條後路,也許我能等得起,可你們卻等不起。”
“說說看?”這勾起了朱仝的好奇心。
“我對李隆基問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針對他的,他雄心是好的,可同樣好大喜功。因此重視開邊,可是你們都知道,現在府兵**。想要強兵,就得象我們血營一樣,邊將擁有很集中的權利,自己培養一支軍隊。將士忠心,兵將相知,也是勝利的保證。而青年的李隆基經過磨難,有換負有作為,可以將局面控制。但他的愛好太多了,喜繪畫書法,喜音樂舞蹈,喜詩賦騎射。我說過皇權的問題,權利集中,必然導致因為這廣泛的愛好,使他在有所作為後漸漸疏於政事。並且莫賀幹,說一句你不要見氣的話,論武力還是胡人與蕃人的武力略強,因此在他疏於政事,邊將又掌控大權,並且還有可能是大多數胡人與蕃人掌控大權的,那將是一場最大的災難到來。”
難怪王畫說李隆基頂多做二十幾年好皇帝。
王畫又說道:“那時候我率兵前來梳理唐朝天下,水到渠成,如何方圓,再無一人有異議。不過也許那時,我都很老了。”
莫賀干與朱仝都是苦笑。
王畫都老了,那時候朱仝與莫賀幹確實有可能不會在人世了。
三人默默走了好一會兒,直到秋風吹來,一片落葉飛在他們身前,王畫才說道:“不管了,先看洛陽吧。我們的好皇后在等著我派人議親,這個親不議,她是不放心啊。朱先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