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再用刑,週四娘子說的地方都不對。
因此,沐孜李看到這個案件時,認為週四娘子很有可能是冤枉了。但那天週四起得很早,也沒有人看到,不知道在哪裡出的事,因此不知案情從何入手。
第二件案子就發生在靈州城內,李崇與朱察到米泰店中投宿。但在第二天,米泰被店中夥計發現在家中被人害死了,立即報官。衙役過來將全店封鎖,客人關押,開始搜查,結果在朱察佩帶的橫刀上看到血跡。
於是將朱察與李崇關押。朱察不承認,說不知道這把橫刀上的血跡從何而來的,因為它搜刀鞘裡,自己也沒有將它拿出來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血跡。於是刑訊拷供,最後朱察沒有承認,李崇卻承認是他們謀財害命的。然而供詞也多有不對的地方。因此沐孜李也懷疑這是一件冤案。
其他的案件也與此類似,有人命案,有財產偷竅案,零零總總的,都是沐孜李感覺判決不對,於是將它提了出來,自己又沒有能力解決,於是找到王畫。
王畫看完了,心中有數。
只好抽出幾天時間,將這些事務整理。首先命人將趙佝、劉敬與週四娘子帶過來,命令趙佝子跪下,從實將如何謀害週四的經過招來。
這一下子峰迴路轉,讓人感到驚詫,趙佝子不承認。
王畫說了一句:“叩門就叫四娘子,預知他家無丈夫。”
就是一句話,趙佝子臉上發白,其他人恍然大悟,還沒有用刑,就招供了。原來是週四因為心情鬱悶,做事不小心,將隨身帶的錢財露了白,使趙佝子動了貪戀,在背後用繩子套住週四的頸子,一下子將他活活勒死,然後綁上石頭,沉入河中。
衙役根據他所說的地點,派人打撈,一會兒果然將週四的屍體打撈上來。
眾人皆服。
王畫也沒有得色,這些只是小人物犯下的案子,與滑州汴州兩件大案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又審米泰被殺案,將店中當時的客人與店裡面的人全部喊來,一一詢問。最後將一個起早打掃衛生的老婢留了下來,但只讓她坐在後屋喝茶,王畫卻在處理其他公務。沐孜李不明所以。
到了晚上了,王畫才將這個老婢放了出來,卻對一個衙役說道,讓他換了普通的衣服,跟在這個老婢後面,看有誰詢問這個老婢,而且詢問時神情有不正常的地方。到第二天再次將老婢喊到後屋,讓她喝茶,連請了三天,結果讓衙役看到一箇中年男子,一連三天都詢問過這個老婢。王畫讓衙役再跟蹤這個中年男子,然後得知他叫奉進,而且與米泰老婆有染的訊息。立即派人將米泰老婆與奉進傳來,用刑拷打,最後才知道,原來是奉進與米泰老婆有染了好幾年時間,但米泰其貌不揚,在米姓中卻十分有地位,兩人無奈。
那一天看到李崇與朱察二人,朱察佩帶橫刀與其他人不同,他純是為了裝飾,從進來到吃飯,到安頓,幾乎都沒有撥過橫刀。於是想了一條主意,讓米泰老婆回去孃家,洗衣脫嫌疑,將朱察看二人的房間鑰匙交給奉進。奉進趁早朱察他們離開房屋後,將朱察的橫刀拿了出來,殺死了米泰,然後將橫刀插入刀鞘,放回朱察的房間。
還有其他的幾件案子,也讓王畫迅速查清楚。這讓所有衙役與官員心悅誠服。
但王畫心中卻有了一些憂色。
這些案子,雖然有人命案,可不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全國皆有,就看當職的官員腦袋夠不夠聰明。
可是這段時間三州發生的各種案件數量太密集了。
不是馬上交給了朝廷了,民心就散了。與民心無關,就是朝廷其他各州縣,也沒有這麼密集的案情發生。
造成這原因主要還是交接的問題。
王畫留下的人手很少了,忙不過來,也有意放權,因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