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站立的女孩。
女孩身著秀美的長衣長裙,連衣角的刺繡都無比精緻,她有一張美麗的臉龐,清靈透明。初夏的陽光沐浴著她,身姿搖曳玲瓏。
“元,元元?”莫浩初同樣認出了孟元元,這個家裡為她包辦定下的未婚妻。
他僵硬著從凳子上站起來,清秀的臉上有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複雜。兩年未見,沒想到會在這裡,更沒想到當著如此眾多的人。
“你怎麼來了?”莫浩初抬腳跨過凳子,走到孟元元面前。
他的此舉,顯然讓一旁的蘇又菱惱怒不已,狠狠地跺著腳。
恰巧,孟元元將這一幕收進眼底,回來看著莫浩初,安靜的開口:“來跟你說一聲,退婚罷。”
不需要再多問什麼,剛才他與蘇又菱親密地依偎,已經說明了一切。蘇又菱沒有說謊,人家兩人現在是所謂的男女朋友。
而她,並不會承認自己是什麼封建的糟粕
() ,只是她成長的環境不一樣。既然莫浩初想要什麼自由,那她現在就給他,也只求自此之後與他毫無瓜葛。
“你在說什麼?”莫浩初愣住,顯然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孟元元,會如此決絕的說出退婚。
“退婚,給你想要的自由。”孟元元清凌凌的嗓音,一字一句。
莫浩初皺著眉,想起父母的電報,還有家裡的祖母。孟元元是家裡認可的媳婦,他不能違抗,也沒想過會退婚。
“可不能拿退婚來胡說啊,元元。”他趕緊道。
“那我算什麼?”蘇又菱聽不下去,蹭的站起來,一個跨步過來,挽上莫浩初的手臂,一副名正言順的模樣,“浩初,你跟我說的,你是被逼定下這門婚事的。咱們是新青年,該擯棄過去的這些陋習。”
莫浩初頭大,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先去那邊等我,好不好?”
“不好,我要陪著你。”蘇又菱搖頭。
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孟元元只覺得諷刺,心中已無半分對莫浩初的希冀。她兀自走開,朝著臺子下的一張桌子走去。
不少人的目光被三人吸引,就連臺上練習的學生也不禁停下來,那記者更是順手用相機按了幾下快門。
孟元元走到桌前,撿起上面的一支鋼筆,隨後彎下腰身,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
等莫浩初掙脫蘇又菱,走過來的時候,孟元元正好寫完,將紙往他面前一送。
莫浩初接過,看清上面的字時,雙眼頓時瞪大:“退婚書?”
“寫上你的名字罷。”孟元元將鋼筆遞過來,語調出奇的平靜。
“這,咱們去家裡說好不好?”莫浩初臉上全是為難,伸手過去想拉她。
孟元元身子一側,輕巧躲過:“不必了。”
原來,他在省城都有家了嗎?也好,只要這張退婚書上籤了字,她回去紅河鎮也能跟莫家說清。
莫浩初當然不想退婚,說實話他並不排斥這個未婚妻:“我不籤。”
他這出口的三個字,直接讓蘇又菱懵住,全是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麼?你要選包辦婚姻,你身為新青年,居然甘心向封建的枷鎖低頭?”
她的話音不可謂不響亮,讓所有人看向了孟元元,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此時的神情俱是變得奇怪。
“對,不能對糟粕低頭,我們追求的是自由平等。”有人大喊一聲。
隨即便是一片的附和。
孟元元左右看看,他們所說的糟粕就是她罷:“那你們對我平等了嗎?”
她反問,柔弱的身影立在那張舊桌前,注視著眾人,也注視著莫浩初。
自然,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她,說到底她也沒做錯什麼,一切是長輩間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