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特別激烈,這個女人,為什麼現在可以這樣若無其事地指責他,難道對於主子對她的付出,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住嘴!我自私,難道最自私的人不是你嗎?為什麼數千年之前已經消失的你可以這樣若無其事地回來,可以裝作忘記了樣子若無其事接受主子對你的付出!”白夜想起榮成墨傾一次又一次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傷害,心裡的情緒像海水一樣翻來湧去無法平靜,而現在莫菀卿正是誘導這場海嘯爆發的罪魁禍首。
她要的正是這種效果,只有在情緒無法控制的時候,才會現出最真的東西,還有一種是隻有在情緒最激動的時候最難處理的局勢才最容易控制,物極必反正是這個道理。
“難道不是?墨傾受的傷害雖然是因為我,但卻並不全是我吧!而你因為無法避免這種對墨傾的傷害而將全部的過錯都歸於我的身上,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考慮過墨傾的感受嗎?起碼你在做的時候是從你自己的角度出發的,你覺得你這樣是不是一種自私?”
莫菀卿這一席話出來之後,現場久久的沉默。
榮成墨傾雖然背對著白夜,在正常角度也看不到莫菀卿感慨陳詞的樣子,但他暗地卻用內視一直關注著莫菀卿的一舉一動,終於,在他為她付出的時間裡,他也能觸碰到一點她的真實的內心了,這種感覺,比起傷害,比起死亡,都不算什麼,因為如果沒有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掌控得很好的生命中,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現有的生命是多麼荒蕪。
所以白夜,你私自做出的決定,將永遠得不到我的原諒。
安平靈澤則是又想起這個少女頂著滿臉的血,囂張地坐在天獸身上和自己爭搶神獸蛋的事,那個時候,這個少女已經鋒芒畢露了,可是現在她已經走向成熟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用事的少女了,這樣的她,可能不再需要他默默的守護了吧!可是他,在跟著她的這些年,已經不知道,除了一直守護她,還能做些什麼了。
東方初陽驚訝的表情突然放大出現在內心為莫菀卿感到一種莫名的民族自豪感的飛雪面前,飛雪一個條件反射差點就一個旋風腿掃過去了,“你幹嘛?突然湊這麼近幹嘛?”
“你、飛雪,你有沒有發現,菀卿正經起來也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嘛!”
“那還用說,我們那地方出來的!”
“飛雪,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不知道菀卿是東昇國的啊!飛雪你可是北雪國的,跟你又什麼關係哦!”
“你才是什麼都不懂,菀卿明明……”
飛雪一激動,話都快要說出口了,急忙剎住了,說出來也沒人相信,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瘋子,還是不說為好。
“明明什麼,我看就是你胡說八道,現在圓不過來了吧!”
東方初陽向來就不是個得理饒人的主。
以上幾人心裡的想法都在白夜深受打擊的沉靜中默默地發生,其實現場除了飛雪和東方初陽吵嘴的尾音,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黑晝對白夜一根筋要走到頭的二愣子性格已經深深無語,流雲則還算淡定地站在一旁,靜靜觀察局勢的發展,流錦將手放在胸口,極為擔心跪在地上半天的白夜,但她也做不了什麼。
白夜的心被莫菀卿的一席話深深地震撼到了,是啊!其實他一直在推卸自己的責任吧!其實他也是個很自私的人吧!自私到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卻從來沒有站在主子的角度為他考慮,可是這種執著從一開始就已經深深地存在在他骨子了吧!就像打上了烙印。
他還能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榮成墨傾,那時瘦弱的他在最外圍平民窟的巷子裡和一群野狗爭搶食物,在被無數兇惡的野狗撕咬得奄奄一息的時候,一雙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不染纖塵的白色鞋子停在他面前,野狗慌忙逃竄,在他看到他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