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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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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王夫人身後的探春看得不忍,心裡又恨親弟弟不爭氣。她不去看趙姨娘,只是勸著抹淚的王夫人道:“太太仔細眼睛,您要是哭壞了身子,還有誰疼寶玉。”

王夫人抬眸望了她一眼:“好孩子,我統共就這麼一個心肝寶貝,你是環兒的親姐姐,你要多勸勸他,別讓他再害了寶玉。寶玉有個好歹,我也活不成了。”說完,淚水漣漣,從眼眶中淌下來。

賈老夫人恨鐵不成鋼,指著賈政大罵:“你看看你太太,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不心疼她,我來心疼。你自去管你的趙姨娘和那上不得檯面的,以後都別來見我了,省得我看見你便眼睛疼。”

賈政嚇得渾身僵硬,又磕了幾個響頭,站起來說:“母親放心,我不會再饒過那孽障。”

“老爺——”趙姨娘剛嚎一聲,周瑞家的巴掌就跟著落下來,粗糲的手掌心刮過她脆弱的臉頰,滲出隱隱的紅血絲。

趙姨娘伏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賈政的衣角從眼前掠過,酸澀的淚珠子一串串滾下來,不知是否在悔恨年輕時的輕率選擇,她這一生,女兒成了別人的,唯一的兒子也護不住。

她想不管不顧嚎啕大哭,最好攪得天崩地裂,然而最終只是嗚咽著把哭泣聲咽回肚子裡去。只恨她沒本事,如今連流淚都成了罪過。

賈政從祖宗祠堂裡請了家法出來,拿著祖輩上戰場的馬鞭,左右僕從按了賈環在長凳上,他便陰沉著一張臉,毫無表情,一鞭一鞭地抽打下去。賈環最開始還硬挺著不叫,兩鞭下去,便眼淚鼻涕一起下來,發出鬼哭狼嚎的痛叫聲。

賈政聲音像冰渣子,對著左右僕從說:“把他的嘴堵上。”

賈環身上的綢杉兩下被馬鞭抽壞了,那馬鞭高高揚起時從他身上帶起幾絲微不可見的血絲,馬鞭被頭頂明晃晃的日頭一閃,發出油光發亮的黑銅色。

賈環眼皮一耷拉,暈了過去。

左右的僕從還在數數:“老爺,環少爺暈過去了,這還有二十鞭呢。”下人們有點為難。

賈政接過管家手中的汗巾,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啐了一口唾沫,將馬鞭交到他手中:“把他潑醒,繼續打。”

賈政喘了幾口氣,坐在太師椅上繼續監督現場。管家苦著臉,讓一旁健壯的僕從接過剩下的任務,私下讓他注意手上的分寸。

僕從點了點頭,走了上前,對著半昏迷的賈環揮動馬鞭。賈環就在不斷昏迷和不斷被弄醒之間,熬過了剩下的二十鞭。家法結束後,兩個僕人把他抬進趙姨娘屋裡,將殘破不堪的賈環扔在炕上,趙姨娘忙不迭撲到他跟前,心肝兒寶貝地哭喊著。

一旁的茜雪連忙勸說:“姨娘不能再哭了,快點給環少爺上點藥。”

“對對,我糊塗了,小鵲你快去請府上的大夫過來。”趙姨娘眼淚都來不及擦,翻了梳妝匣,拿了個銀錠子給小丫鬟。

屋裡的人都不敢去翻動賈環,他的背部已被打得血肉模糊,雙眼緊閉顯然還陷在昏迷之中。

趙姨娘顫抖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察覺到還有微弱的呼吸,她頓時一屁股坐下地上,整個人猶如剛從水裡打撈出來般,大汗淋漓。茜雪見她的腮幫腫得老高,忙找了藥膏給她擦。

對於外院發生的這一切,還在賈寶玉院子裡的晴雯卻絲毫沒有聽到動靜。賈寶玉的胳膊被蠟燭水燙了個水泡,看著嚇人,傷勢卻不嚴重。大夫給開了藥之後,晴雯躲過眾人的視線,悄悄給他用了一次治癒術,過後賈寶玉便不再喊痛了。晚上時,他便能自己喝茶吃飯了。

聽聞賈環被打得不成樣,晴雯夜裡悄悄找了機會去見他。

趙姨娘睡在外面的軟榻上,裡間守著一個小丫鬟,趴在腳踏上打瞌睡。晴雯躡手躡腳地走到賈環的床頭,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