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武陽城,坐鎮中央!”
剛剛登基的夏殊面色鐵青,袁昭面色森白,月清風面色凝重。
周圍跟在皇帝身邊的一些官員也都面色各異;誰都明白,返回武陽城後,就是籠中鳥,還是隨時有可能斃命的那種。安陽這裡說的好聽,卻是在將皇帝趕回天牢中,這天牢固若金湯、還不在安陽手中——也就是說,如果以後皇帝有意外,安陽沒有一點責任!
沉默中,有一個比較耿直的官員站了出來,怒氣衝衝的指著北辰玉卿的鼻子說道:“北辰玉卿,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形式?現在陛下回武陽城,只能成為籠中鳥,對國家毫無用處!”
北辰玉卿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既然登基繼承皇位,就不能退縮、不能膽小怕事!想要讓別人尊重,想要成為名副其實的帝王,就必須做出表率,迴歸武陽城。
至於你,”
北辰玉卿看著這個敢跳出來炸刺的官員,“至於你,我懷疑你是奸細,這次進攻定山城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吧。來人,將這官員帶走,慢慢審查。”
這人直接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北辰玉卿看上去風度翩翩,卻如此不講道理;眼看著兩個金丹期高手走來,這人終於慌了,“不是我,不是我!這次事情完全是袁昭指使的。”
北辰玉卿“大怒”,“你撒謊,袁昭和賢王是從小耍到大的好朋友,袁昭肯定不會出這樣的主意。你這樣胡亂指使別人,更加可疑,帶走。”
“等等!”皇帝開口了,“這是朕的臣子,你有什麼權利帶走!”
“因為我們勝利了!”北辰玉卿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嘲諷,揮揮手讓兩個金丹期高手將這個耿直的官員帶走。
這官員怒視四周,然而北辰玉卿這邊全都是如狼似虎計程車兵,皇帝那邊卻人人敢怒不敢言。
兩個金丹期高手將這個耿直的大臣抓住後,封住真元,羈押一邊。北辰玉卿轉向皇帝:“陛下,請啟程吧。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形式如火如荼,時間耽誤不起,現在就上路吧。”
上路……這詞用的太好了。
周圍數萬安陽計程車兵虎視眈眈,剛剛登基的夏殊忍著滿腔的怒火;再看看四周不是跪地搖尾乞憐、就是被殺死計程車兵,終於不得不認清現實。
夏殊抬頭看天,許久許久,終於嘆息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憤怒、頹廢、無奈、酸澀、後悔等等情感,緩緩轉身。
袁昭看了看北辰玉卿,輕聲說道:“好一個安陽。”
北辰玉卿雲淡風輕:“我家少爺說了,歡迎袁公子隨時前來做客。”
“我會的。”袁昭終於也是轉頭離開。
返回武陽城的隊伍很可憐,就只有少許隨從,少許官員——有不少官員竟然留了下來、投降安陽,顯然經過此戰之後,不少本來對大夏國還抱有一絲期望的官員,也徹底明白——大夏國真的沒有絲毫希望了。
當初從呂梁郡出發的時候,還是太子的夏殊有十萬精兵;等從武陽城返回的時候,夏殊已經成為帝王,身邊還有三十萬民眾跟隨;這裡面還有不少官員、商人等,大家對大夏國還抱有最後的一絲希望。
可現在,剛剛登基的夏殊就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身邊就只有少許人員跟隨。沒有十萬大軍、也沒有三十萬民眾;甚至整個隊伍加起來,也不足千人。
一場攻打定山城的戰鬥,讓所有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的人都看明白了——大夏國徹底沒有希望了。看看現在都是什麼事吧——三個皇子、三個皇帝,各地割據、各有算計,對內合縱連橫、對外引狼入室。
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早就不知道“大夏”兩字了。
接下來,這片土地只有兩個命運——要麼被周圍的國家征服、甚至是瓜分;要麼自己出來一個真正的王者,能夠重新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