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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8 章 編纂劇目

一陣轟鳴聲,牆倒梁塌,雪粒簌簌飛濺,應和著寒風,坍塌聲如驚雷悶在罐子裡,罐子破了,聲音也就止了。

“走了。”張順說一句。

十來個黑影又悄無聲息離開,雪地上凌亂的腳印很快被風雪掃平。

在天光大亮時,坍塌的房屋蒙上厚厚的積雪,打眼一看如一座兩人多高的矮山,支楞的茅草成了雪中唯一的灰黃色。

殷婆、翠嫂和林嬸帶著阿羌早起做飯,走出客舍抬眼一看,風雪迷眼,又趕忙低下頭,走進西廚了,幾人反應過來不對勁,相互對看一眼,又不約而同退回去。

“河對岸的房子呢?”殷婆驚呼,“又塌了?”

“全塌了,看樣子是昨晚風雪太大,把房子壓塌了。”翠嫂說。

老牛叔聽到聲走出來,問:“一大早,你們不做飯在喊什麼?”

“你看,對面的客舍塌了,全部塌了。”殷婆面上帶笑,聲音裡含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老牛叔眯眼細看,他想起昨晚半夜聽到的動靜,心裡有了思量,開口說:“不關咱們的事,趕緊做飯。”

小春紅和柳芽兒她們緊跟著穿好衣裳出門,看見河對岸的房子全塌了,無不欣喜,老牛叔交代她們在客商出門前不準去河對岸。

灶房頂上冒起炊煙時,奴僕們開始清掃地面的積雪,每進客舍門外都剷出一條通向西廚的小路。

客舍裡住的鏢師聽到動靜出來開門,門一開,甘大甘二等人從灶房引火去鍋爐房生火燒熱水。

“昨晚下的雪不小。”有鏢師穿好衣鞋起床了。

“河對岸剩下的三進客舍在昨晚又塌了,全塌了。”張順主動提起,“幸好房子裡沒有住人,不然就是砸不死人,凍一夜也凍死了。”

“又塌了?”鏢師驚訝,他們紛紛往外走,嘴裡唸叨說:“這蓋的什麼房子?這不是害人命嘛。”

河對岸已經沒有房舍的影子,一座兩人多高,五丈多長的小山橫亙在河西,木椽子橫七豎八地戳在黃土堆裡,上端落層雪,積雪的邊緣能看出木頭本來的顏色。

“這木椽子凍一冬,開春化了雪,拿來燒火合適。”有人奚落一聲。

“過去看看?”一個鏢師說。

其他人搖頭,“看什麼,生怕賴不到我們頭上?你沒瞧見昨天那個崔六又過來了,想把這個破爛貨賣給玉掌櫃。”

聞言,有人心下一動,心下有思量的鏢師大步過河,踢翻還沒凍硬的積雪,來回走幾趟,雪地裡踩得全是腳印,這下積雪下哪怕有痕跡也踩亂了。

隋玉抱著小崽從主人院出來時,聽到河對岸有動靜,竟是一些客商和鏢師興頭大作,走到坍塌的廢墟上看雪景去了。

“玉掌櫃,你不派人給胡都尉傳個信?”正在吃飯的客商開口。

隋玉擺手,“今天說不定他小舅子又來了,我可不多管閒事。”

“這下房子全塌了,你清淨了,那個崔六不能再纏著你接

手。”

“那可說不準。”隋玉譏諷一笑(),萬一他把蟲蛀的木椽子當貴重的檀木賣給我?()?[(),我還是不得清淨。”

其他人大笑。

“趙千戶什麼時候回來?”有人打聽。

“雪停了估計就要回來,越往後越冷。”隋玉抱著小崽進倉房,大壯、阿水和花妞都在裡面,她把孩子放下,走出去打水洗漱。

有鏢師從門外進來,看見隋玉,他大著嗓門問:“玉掌櫃,下雪了,該殺豬了。”

“是啊,該殺豬了,我看圈裡的肥豬不小了。”另有人接話。

“等我家趙千戶回來就殺豬。”隋玉應聲。

“你這邊該弄個茶樓,請個會唱百戲的班子過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