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非便隨另一名師傅去了隔壁。
針泵在後腰位置紮下,沈先非覺得一陣刺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可才沒幾分鐘,便聽到隔壁接二連三傳來聲聲慘叫,他想起身去看桑渝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那位紋身師傅卻不肯停下來。直到他怒吼了一聲,那位師傅才放開他。
“桑渝——”光著上身,沈先非就衝進了桑渝所待的紋身室。
“阿非,這比我小時候練跆拳道受傷還要痛,”桑渝已經痛得眼淚直流,卻還嗞牙咧嘴地笑著,“為什麼這玩藝這麼痛?”她從小就很少哭,卻沒想到紋個身,居然能讓她淚流滿面。
看見衣服被推至胸前的她,趴在小床上,腰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沈先非黑著一張臉,看到她淚水不停地往外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憐惜,輕柔地幫她擦了擦淚水。
那位資深師傅不以為然地調侃:“這有什麼的?來我們這裡紋身的小姑娘,都會揮‘汗’如雨。那那那,快把‘汗’擦擦。空調打得又不高,哪用得了流這麼多‘汗’?還成線的。”
面對師傅的調侃,連憂慮的沈先非也不禁舒展了眉。
桑渝歪過頭衝著那師傅大叫起來:“你有沒有搞錯,我這是流淚好不好?你這資深紋身師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如果同情心能幫你咬咬牙忍過去,那我同情你好了,”紋身師傅一臉的無辜,攤了攤手,“但如果你連咬牙都忍不下去,我想上帝同情你也沒用。”
桑渝頓時滿臉黑線,狠瞪著那紋身師傅,兇道:“了不起,不就是被針扎麼,來扎吧,來扎吧,如果你沒把那隻飛鳥紋好,我會讓上帝去同情你。”
紋身師傅斜眼看了看沈先非,似在說:小夥子,我代表上帝同情你。
沉默了許久的沈先非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紋身師傅,然後緊握住桑渝的手,一臉認真地對她說道:“如果我們之間有1000步的距離,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會朝你的方向走其餘的999步。”
本來注意力已經從紋身師傅轉向沈先非赤裸的上半身上,桑渝在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愛情宣言,眼淚在瞬間收了回去,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軟軟地問了一聲:“阿非,你確定你沒有被針扎傻了?”
白了她一眼,沈先非堅定地說:“我陪你在這間房間一起紋。”
他走到門外叫那個店主。
最終,在沈先非的堅持下,在本來就不大的房間裡擺上了兩張小床。沈先非和桑渝之間最多隻隔了一尺的距離,兩人手握著手。之前那個1步與999步的問題,讓桑渝感動的恨不得當場就撲倒沈先非,為了保持形象,她硬生生地忍住了,然後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沈先非赤裸的上半身上,這才沒有痛得再大叫。沈先非卻是不停地遞面紙給她擦眼淚,被身後的紋身師傅警告了很多次。
經過幾個小時非人的折磨,兩人終於走出了這家“愛の紋身”館。
一時的衝動,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雖是血淚的痛苦,換來的卻是屬於彼此的愛與記憶,永遠的刻在了身上,無論是她還是他,彼此從不曾有後悔過。
那個很損的資深紋身師傅特地交待了,一兩天內不要洗澡,以免水碰到傷口,感染了傷口,紋身完了之後,有什麼腰痠背痛腿抽筋,屬正常反應之內,一個星期後基本恢復,面板上還會有些薄皮未脫淨,會有些皺皺的感覺,一個月以後就像以前的面板那樣富有彈性和光澤。
對於這位資深紋身師傅的話,桑渝始終是半信半疑。
撐著疼痛不已的腰,桑渝,真的成了一條名副其實的死魚。
思思、沙沙和初初都問她怎麼了,為了保持她英勇、高大、威猛的形象,她死都不說是因為去紋身的。跆拳道館那邊,她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