蜴妖獸,收取焰靈草的最後障礙消失,南宮菱心中的陰鬱終於一掃而光,要不是因為女兒家的矜持,此刻她都有上前擁抱魏凡表達謝意的衝動了。
“魏道友的陣法神通,真讓人歎為觀止!”李林酸溜溜道。
魏凡誘殺蜥蜴妖獸的過程,李林清楚看在眼內。煉氣七層的淺薄修為,這是毫無疑問的,然而配合陣法、地利和算計,卻完全把這不下於結丹期修士的蜥蜴妖獸玩弄在鼓掌之中。這種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李林是絕對難以相信的。即使再不甘願,他也不得不承認魏凡這一手玩得極其漂亮,是真正的化腐朽為神奇。
沒有比情敵低頭愛人傾心更讓人暗爽了,魏凡心裡飄飄然,面上卻擺出一副淡然的姿態:“只是小小的陰謀詭計,難登大雅之堂,不值一提。現在伴生妖獸已除,我們還是快點採集焰靈草,免得夜場夢多吧!”
南宮菱當然沒有異議,歡笑著點頭應和。李林面上表情卻是微微僵硬,有了剎那的不自然。
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魏凡雙眼,他心中冷笑,警戒又悄然提高了好幾分。
三人進入土洞內,在確認四周沒有第二隻半生妖獸後,由南宮菱親自操刀,小心的把焰靈草連根帶莖刨挖出來。
這個過程稍顯枯燥漫長,不過三人各有心思,也就沒有誰覺得沉悶。
南宮菱沉浸在父親得救在望的喜悅之中自是不說。李林心懷鬼胎,眼內陰霾不定,似乎在逼迫自己做決定。魏凡則是表面上專注於南宮菱身上,實質上無時無刻都在盯梢著李林。直到對方眼神變得決絕堅定,魏凡知道好戲馬上就要開鑼了。
(差不多該撕破你正人君子的臉皮了吧,李林?)
南宮菱終於完整挖下焰靈草,同一時間,李林有所動作,左右開弓,朝魏凡和南宮菱探指彈出兩道禁制!
突如其來的發難,魏凡和南宮菱兩人的動作僵住,似是一尊雕塑般硬在原地。
“你這是在幹什麼,大師兄?”南宮菱驚疑開口道。莫名的看著李林那張陰沉的臉,她感覺這位仰慕多年的大師兄忽然變得陌生起來。
魏凡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啟用渾元褂的功效,無聲息把李林的禁制抵消掉。不過為了套出全部真相,他還是假裝受制,臉色無比難看,連聲音也有了一絲顫抖:“看來,除了聚星宗那三個打頭陣的倒黴鬼以外,盯上南宮菱的,也包括你李林在內,是吧?”
回答魏凡的是重重一踹。魏凡僵直的被蹬倒在地上,緊接著又馬上被重新揪起,李林面上已無半分逸雅,取而代之的滿是猙獰:“不錯,你都說對了。全因為你的攪局,我再也不能當我的老好人大師兄,這下你滿意了吧?”
南宮菱淚眼婆娑,哽咽道:“爹爹和諸位師叔伯一直都很看重你,一眾師們兄弟姐妹也愛護擁戴你,為什麼大師兄你要背叛我們天玄門?”
李林冷冷回道:“因為聚星宗的宗主是我父親,我是聚星宗唯一的少主!打從一開始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這樣說你懂了嗎?”
冰冷無情的話語,徹底粉碎了南宮菱最後的幻想。受了這巨大的精神打擊,南宮菱雙瞳失神,默然垂淚。
聽到這裡,魏凡心中終於完全瞭然。聚星宗和天玄門向來不和,一直明爭暗鬥不止。李林作為奸細被派送到天玄門內進行暗地裡的破壞工作,因為他身上流著聚星宗宗主的血,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註定和天玄門是死敵,所做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南宮前輩染上的怪病,也是你下的手吧?”魏凡進一步推論道。
“對。天機子那老鬼太精明,讓他手掌天玄門大權,對我聚星宗是個禍患,當然得除掉!”李林獰笑道:“本來以為沒了焰靈草那老鬼就無藥可治,想不到我的部署卻讓你這個小人物給破壞了,害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