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指給我看,哪兒摔壞了?不能你說啥是啥吧。”
“這兒。”刀條臉指著大拇指蓋大小的地方,癟了一個坑。
常威一摸就知道這個坑有年頭了,還真是訛詐到他花爺的頭上了,確定問了一句,“這兒?”
刀條臉歪著頭不回應,看常威有什麼後手。
常威伸出食指一戳小坑,紫銅胎花瓶被鑽出一個窟窿,“哎喲,你這花瓶假的吧,誰家景泰藍跟紙糊的一樣,一戳一個洞。”
把花瓶扔回給刀條臉,痛心疾首說道:“下次訛人拿點真東西,你這一眼假,材料還不行,拿回家給孩子玩吧,哦,你這麼做損可能沒兒子。”
這還真是刀條臉祖傳的景泰藍花瓶,因為是紫銅胎,雖然磕了一個坑,也能賣幾個錢,但賣錢哪有碰瓷訛人掙得多。
刀條臉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花瓶,只能當破爛買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招呼三個兄弟準備動手,破口大罵,“你特馬的......”
沒等罵完,腦門頂著一支槍,常威一下下拍著他的嘴巴,“跟我玩黑社會?訛詐我頭上了?上個月我當抓了十幾個土匪,還打死兩個,一個月沒動手心癢癢,你送上來了。”
刀條臉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哆嗦著求饒,“這位小爺......這位爺兒,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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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搖搖頭,“不行,如果求饒有用,要警察干什麼?”
有熱心群眾找來幾個巡邏的戰士,常威放下槍,掏出持槍證和工作證,跟戰士客觀描述發生的情況。
刀條臉和三個兄弟雙手舉過頭連說誤會,從他們身上搜出來斧頭、匕首和砍刀,還有幾個錢包,還幹佛爺的活。
小戰士對常威提出感謝,幫助維護廟會的安全穩定,打擊不法犯罪,等會審問,如果真的有犯罪事實,會給常威的單位寫表揚信。
常威連忙客氣,作為肉聯廠的廠辦副主任,這些都不值一提,解放軍才是老百姓的靠山,他只是做了一個熱心市民應該做的事情,懲惡揚善,為民除害,乃我輩國人正義之舉。
最後,做好事不願意留姓名的肉聯廠廠辦副主任常威走了,再三叮囑不用給他寫表揚信。
小戰士跟班長彙報了情況,摸著後腦勺問班長,“這個常威說那麼長一串,到底啥意思?”
班長想了一下,“覺悟挺高的,到時候真審問出點啥,給他單位寫封表揚信吧。”
說完想到常威自稱熱心市民,笑了笑,真是個混官場的小狐狸。
看完整場戲的婁曉娥,露出狐狸般得意的眼神,沒跑了,這說話腔調,摘下面具後,那雙微微帶點褐色眼睛,跟漢人深棕色眼睛有點差異,跟她記憶裡的眼睛一模一樣。
常威,總算找到這個人了。
陳琅也沒了吃東西逛廟會的心情,拉著姐姐陳琳說要回家,常威知道小丫頭受了打擊,哄了一會,看陳琅神色疲憊,知道她心裡彆扭轉不過來。
買了一斤糖炒栗子,一斤江米條,放陳琅懷裡,小丫頭展開緊鎖的眉頭嘿嘿笑了,送陳琳姐妹回了家,看手錶三點半了,晚上還要去王主任家。
跟陳教授和韓姨告別,陳琅吃著糖炒栗子跟父母講述今天遇到的壞蛋。
陳琳送常威出院子,常威掃了一眼四周,把陳琳抱在懷裡,須臾就被陳琳推開,‘哐’地關上院門。
冬風知我憐春意,花落肩頭香入懷,常威笑嘻嘻傻乎乎騎車走了。
晚上又是打掃剩菜,終於只剩兩個菜了,花姨拿了四條風乾鴨還是有兩壇十年汾酒,常威沒有自作主張新增東西。
王主任家裡也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