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什麼意思?”
看常蕤要說話,常威第一次發了脾氣。
“你給我閉嘴,他丁哲偉當自己家是幹部家庭,了不起?我常威,十八歲當肉聯廠副處級的副書記,我們家差哪裡了?身份不對等還是資產比不過?”
“你談物件,你物件第一?你也見過我是怎麼對陳琳的,自從你答應丁哲偉以後,他還有沒有送你去夜大?除了週末跟你見一面。”
常威指著花姨,“咱媽邀請他幾次了,推三阻四,什麼意思?我問你他什麼意思?他特麼的什麼意思,能不能把事說明白,咱家人沒那麼下賤,送上門被人羞辱。”
“還有你常蕤,你是我姐,只是因為你是我姐,不是我欠你的,這家一大半是我掙來的,你跟我甩什麼臉子?你怎麼晉升六級辦事員的,你心裡沒數?”
常蕤不服氣,“你厲害,全家都靠你,不靠你我也能過得不錯。”
“常蕤,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明天上不了班,我也能讓丁家受點教訓,你不服就把我的話說給丁哲偉,衝著我常威來,看看鹿死誰手?”
花姨趕緊過來打圓場,“都是一家人,吵什麼,好好說。”
“媽,您平時寵著我姐是應該的,你偏著她我不挑,但是她常蕤不能覺得所有人欠她的,家裡什麼都是她優先,時間久了,覺得她成了公主了?”
“廖家、閔家、賁家、羅家,哪個身份比丁家差?你問問他們敢在我們不講理?當年我們去王主任家拜年,去年她家是不是上門給我們拜年了?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
常威指著自己的鼻子。
“就是靠我,靠你弟弟常威敢打敢拼,剿邪教,殺土匪,抓敵特,打死日奸,打掉黃詩雅,推動肉聯廠最佳化生產,抓全場思想紀律,就是靠我,你在副食店平穩升職。”
“你有什麼不服氣?你憑什麼不服氣,常蕤,我告訴你,我常威對得起你,你對不起咱媽,咱媽不是你的老媽子,解放前她做丫鬟,現在她是我常威的媽?廖家來人也得恭恭敬敬喊一聲花姨。”
“這是我常威給媽的底氣,你有什麼?”
常蕤趴在桌子哭了,羞愧、懊悔、害怕裡夾雜著對丁哲偉和他家人的埋怨。
“大兒子,你罵也罵了,你姐就是一下沒轉過彎兒,你別怪她。”
“媽,你不能再這麼無底線包容她了,吃穿上你們用多少我都不心疼,但是必須給我活明白點兒。”
常威依然不肯放過常蕤,今天不把她徹底罵醒,她還會有僥倖心理,跟丁哲偉結婚以後,甚至還會完全投入丁家的懷抱,為了獲取人家的接納,轉身算計他。
他常威對常蕤只是疼愛,不是縱容。
“常蕤,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有不同的人,形形色色,你的朋友、同事、親戚都有可能欺騙你,但是你結婚的物件不可以。”
“你們要在一起生活五六十年,隱瞞、欺騙、虛偽都是最大的問題,什麼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題,到現在七月了,丁家沒有任何表示。”
常威點上煙,看著常蕤的頭頂,這也就是他的姐姐,其他女人他可不會慣著毛病講道理,直接一巴掌抽腦瓜子。
“你離了丁哲偉活不了?他比咱媽和我都重要,你可以為了他去死嗎?你沒接觸過幾個男青年,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不能把全家人的臉面撕下來,送給丁家擦鞋,聽懂了嗎?”
“從今天開始,跟丁哲偉不許有任何接觸,等我調查完了再說,我倒要看看丁家搞什麼么蛾子。”
常威騎車出去了,跟小魚道歉:“對不起,爸爸失約了,今天有急事兒,下週爸爸帶你去動物園。”
“爸爸,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小魚幫常威整理了衣領,父女倆個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