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孩見肖恙看向他,臉上突然流出兩滴血淚,跪倒在地上,身上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然後斷斷續續的開始講述著,這間房子裡發生過的事。 “我…我叫溫言,是…是這個房子的…房主。這房子,是我父母送給我的。我以前…是江大的學生。但在五年前,突然收到了國外一所大學的通知書,準備出國留學。我的男朋友,開始的時候不贊同,後來…看我實在堅持,就沒再阻攔,然後…還送了我這一幅畫,說是作為我的留學禮物。我當時看到…那副畫時,是一張很正常的,仕女圖。 我非常…開心的把它掛在我的臥室的衣櫃,然後…我就準備留學的事。我把…房子拖給房產公司出租。 結果…結果就在我要離開的,前一天,我突然就控制不住的,在浴室裡自殺了…然後,然後我就出現在了…畫裡!” 女孩很傷心,她一邊顫抖著身體,面上哭的都是血淚。 “嗚嗚…我還沒有…跟我媽媽說過…我…我考上了那所學校,還沒有跟她說,我就要…去找她了…” 肖恙看的有些於心不忍。 “那也就是說,你是死的第一個?那後來那三個人哪去了?怎麼只有你在這?” “不是…” 溫言聽見肖恙的話,趕緊搖頭,“我不是那四個女孩裡的,我死在這裡,沒有人知道!我死以後,我男朋友就過來,他是一個法醫,用了一桶,不知道什麼成份的液體,銷燬了我的屍體。然後將我和這幅畫,就留在了這裡。 後來,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女孩…來了這裡,我知道她是租戶,我想把她嚇走。可是女孩看不到我…所以,當天晚上,她也自殺了,然後進到了畫裡。 然後沒過多久,就來了第二個,第三個! 我一直…在嚇唬中介,可是還是有人帶她們來…看房子。直到第三個…也死了,我…我男朋友就來了!” 說到這裡時,女孩突然變得很暴怒,她臉上的悲痛,變成猙獰,身體也在這個時候隱隱的發生了變化,似乎五官更加清晰了許多。 “他來…收走這幅畫,他說終於…終於一百個了!他還要加入更多的人進來! 他為了讓那幾個女孩來這裡,還用我的…名義把價格降得非常什麼低,然後,他在看房子的…那些人裡,挑選他認為合適的,讓她們住進來! 他就是個…惡魔!他那天並沒有發現我還在畫裡,然後我就趁著他,要拿畫的時候,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從窗戶推了出去。” 聽到這裡,肖恙想起那則新聞,四個人裡前三個都是女孩,只有最後一個是個男人。 “那為什麼你能一直留在畫裡,她們卻不行?” “我不知道!” 溫言雙目無神,滿臉血汙。說話也不剛剛那麼顫抖的,連不成句。 “她們進了畫裡,一開始我們還能聊天,可後來,她們就越來越淡,直到有一天,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再後來,在那個惡魔死了以後…也就再也沒有人來看過房子了。警察倒是來過幾次,我希望他們能拿走這幅畫,把它燒了。可他們在這裡時,我根本就出不來。他們開啟櫃門,也只是看了兩眼這幅畫。 直到今天,我發現又有人來了這個房子,你進來時,我發現你能看到我,於是我就想把你嚇走!可是…” 然後女孩抬頭看了一眼,身體又開始顫抖,就沒再繼續說話。 肖恙察覺到自己身後突然出現的黑影,沒有搭理他。 反而扭過頭看著青澤,“這畫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她能在這畫裡存在這麼久?” 青澤思索一番,有些不太確定。 “這畫應該是個養鬼的法器。她死時怨氣太深,不但沒有被這畫內陣法煉掉,反而吸收了這畫裡凶煞之氣,修成了紅衣厲鬼。而且她剛剛激動時,周身陰氣暴漲,隱隱的要突破鬼士了。” “鬼士?” 難怪他剛剛覺得女孩突然變了一些。 肖恙想了想,“那她還能去地府投胎嗎?” “應該不能,她的神魂已經與這幅畫相融,所以她現在已經不算鬼魂,更像是這幅畫的器魂!” 肖恙聞言恍然,然後又看向溫言, “那你家裡人知道你…死了嗎?” 溫言突然又難過起來:“我父親早就去世了,母親也嫁去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