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血戰,並沒有返回之後,他的父王尉遲順就認為他已經戰死了,併為此給她立了衣冠冢,若是知道她還活著,不知會有怎樣的感慨。
而當下的這個時候,于闐王尉遲順正在王宮的正殿之中會見吐谷渾派來的使臣,並氣氛融洽的與吐谷渾使臣談論著雙方共同感興趣的話題。
吐谷渾使者看向尉遲順,正色道:“大王,我家王上說了,于闐與吐谷渾皆是鮮卑人,我們都是一家人,理應共同對抗晉國的西擴,此次晉軍十萬涼州軍團西征,攻下了好多城池,若非我吐谷渾突襲他們的後方,只怕宋澄軍團的十萬大軍已經殺到于闐了。”
尉遲順笑了笑,抱拳道:“上使說的是啊!若非你們大王進攻涼州,本王只怕此刻就要與宋澄軍團拼個你死我活了,大恩不言謝,這個情本王會記下的,日後一定回報你們王上。”
“哈哈!大王若想回報我家大王,何須日後,現在就可以啊!”吐谷渾使臣,開口說道。
“本王該如何回報呢?”尉遲順蹙眉問道。
吐谷渾使臣笑了笑,正色道:“大王應該知道,晉國實力龐大,我軍為了救援西域諸國而主動進攻大晉的涼州,如此,大晉朝廷知道了之後,自然會派遣大軍進攻吐谷渾,我吐谷渾將遭受巨大的壓力,若是我吐谷渾頂不住晉軍的進攻,則西域諸國就失去了吐谷渾這個屏障,日後,你們都將被晉國所奴役,成為晉國的奴隸,所以,吐谷渾必須要擋住晉軍的進攻,以保護西域諸國。”
“上使的意思,是要本王派去大軍增援吐谷渾,與吐谷渾大軍一同對抗晉軍的西征。”尉遲順開口猜測道。
吐谷渾使臣高興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點頭道:“正是如此,所謂唇亡齒寒,以晉國的擴張意圖,只要我吐谷渾被晉軍攻滅,下一個必然是西域諸國,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為了我鮮卑一族的榮耀,我們要團結起來,共同對抗晉軍的西征,大王不在此時出一份力,還等什麼呢?”
尉遲順自然不願意率領麾下的兵馬與吐谷渾一同禦敵,畢竟,他也是個私心極重的人,考慮的全都是自身的利益,于闐兵馬總共不過三萬而已,而且,還要防備四周小國的襲擾,若是前往吐谷渾一同拒敵,則後方極有可能會出亂子,而且,一旦自己麾下的兵馬,在與晉軍廝殺的時候過多的損耗了實力,則于闐的國力就大大的減弱了,日後,如何能夠鎮服四周的小國。
況且,吐谷渾使臣雖然說的話非常好聽,將吐谷渾和于闐說成了親如一家,但這些話尉遲順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畢竟,于闐與吐谷渾曾經就因為領土的問題而爆發了戰爭,並因為這次戰爭,讓他失去了最疼愛的女兒尉遲蘭,所以,他絕對不會為了吐谷渾而損耗自身的利益,但若是不幫助吐谷渾,一旦吐谷渾被晉軍攻下,于闐可能就要暴露在晉軍的鐵蹄之下了,他是一名有著很強控制慾的人,自然不願意向晉軍投降,所以,尉遲順此刻內心非常的矛盾。
“若是大王不方便親自率軍增援我吐谷渾,借兵萬餘也是可以的。”吐谷渾使臣知道,尉遲順是個私心極重的人,不可能率領主力增援吐谷渾,所以提出了一個不太高的要求,以試探尉遲順的態度。
尉遲順的眉頭舒展了一下,看向吐谷渾使臣,正色道:“兵者乃國之大事,此事本王還需與眾臣子部將商議一番,方可給上使答覆。”
顯然,尉遲順還是沒有想好該如何決定,所以,便採取拖延答覆的辦法,想要仔細的想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父王,父王,我回來了。”就在這時,尉遲蘭興沖沖的奔入了正殿之中,並看到了吐谷渾使臣正與自己的父王談話,心頭不由得一驚。
“蘭兒,蘭兒,真的是你嗎?”尉遲順看到尉遲蘭進入正殿,心頭大為吃驚,並大步走了過去。
尉遲蘭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