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他嘆了口氣,能只憑直覺就信任陌生人,那她肯定是一個內心善良的人。
他忽然發現自己是一個冷血的人,和勞倫斯一樣,除了提及雲翡雨的時候會有淡淡的感傷,其他的時候把她的死已經當成一個事實了,理所當然的事實,想的都是如何解決她的死給自己帶來的麻煩。
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按開了機,收到十多條簡訊,一條條的檢視。
“穗伶,你在哪?”王大力的簡訊很簡單明瞭。
“穗伶,快回來,大家都在找你,拖下去只會更麻煩。”徐向東的簡訊讓他有些不太舒服。
“別回宿舍,跑路吧,*要抓你。”譚明這個憤青,居然會幫自己,穗伶笑了笑。
“如果是你做的就跑路吧,不是你做的就回來解釋清楚,不是你做的誰也賴不到你身上,兄弟相信你,躲著解決不了事情。”曲天的簡訊倒是很在理,只不過他的想法仍顯幼稚。
“兒子,你這次惹的麻煩有些大了,我們也幫不了你,這裡是我一個兄弟的號碼,我跟他打過招呼了,你聯絡他,他會安排你到一個地方去避風頭的。你安心的躲一陣子,不用擔心我們。不要主動聯絡我們。”
“哥,我相信你,你不會做出那種事的。照顧好自己哦。”家人的資訊讓穗伶很是感動,父母不管他做了什麼,總是先想他的安危;而妹妹則是全心信任自己。
“你去哪了?”應該是張溪發現了穗伶不見了,很著急,有好幾條都是他發的。
穗伶收起了手機,走回了宿舍。
“嗨,大家還好嗎?”他笑著推開了宿舍門。
幾個牲口正在打牌,看見他進來跟見了鬼似的,譚明立馬跳起來,跑過來把門關上,鎖上了。
“你還回來幹什麼?”譚明似乎很生氣他的行為。
“謝了,兄弟。”他拍了拍譚明肩膀,“已經沒事了。”
“我靠,外面掛著你老人家的畫像,你還沒事到處亂逛,我真服了你,你趕快閃吧,我們都沒見過你。”
曲天也應和道:“你趕快閃吧,不要連累我們好不好?”
“大力,你去做什麼!”
王大力嗬嗬一笑,說:“我去上個廁所,我可沒看見十萬塊站在這。”
“靠,王大力,你他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報警,你有種再走一步。”譚明擋在門前,憤怒的對他說。
“大力,都是同學,別這樣。”曲天站起來拉住了他。
“大力,算啦。”徐向東也過來勸說。
這時有人“咚咚咚”的敲門:“警察,開門”
幾人面面相覷。
穗伶對幾人笑了笑:“沒事,找我的。”
他說完便走過去開門,譚明一把拉住他,說:“你從窗子跳下去吧,反正三樓死不了,有多遠跑多遠!”
“靠,摔斷腿還跑個屁啊,”穗伶無語的笑了笑,“沒事的。”
他笑著擰開門鎖,拉開門,只見門外站著幾名警察,後面圍了一堆學生。
“嗨,警察同志你好啊,是來找我嗎?對了,我就是穗伶。”
“就是你,跟我們走一趟。”一個警察掏出手銬。
“大哥,不帶這東西行不行,反正我又跑不掉。”
另一個警察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警察就把手銬收起了。
穗伶回頭說了句:“我穗伶還會回來的。”便頭也不回的跟著警察下樓了。
人群一鬨而散,譚明才拍了下手,大叫:“真漢子!”
到了警局,穗伶把自己所知道案情有關的全說了,做了筆錄,便在看守所待著。
呆了幾個小時,便有一個警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