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那個混蛋小子!”一個帳篷裡,有兩人輕聲低語著。
“你沒看出來嗎?那些傢伙都罩著他,怕是不好殺啊!”男人好聲勸說著。
“你這個廢物,連一個新人都殺不掉嗎?你不去,我自己去好了!”女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你去太危險了,你的異能才獲得不久啊,如果那幾個傢伙發現了,你連走都走不脫,”男人很在乎女人,“這又是何苦呢?本來我們兩個人就沒融入到他們團隊中,這樣搞,我們遲早混不下去啊。”
“我實在咽不下這個口氣,什麼時候被一個毛頭小子用槍指著冷嘲熱諷過了?還他媽的不能回手,氣死我了!”
“小些聲,好好,你別生氣,我幫你去殺掉他好了,你小心點。”
“啵!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好了好了,噓,小聲些,我去了。”男人輕輕掀開帳篷,潛入到夜色中。
女人望著男人離開的地方出神,門縫未合攏,帳篷布仍在微微晃動。女人眼中充滿怨恨和得意,心中想象著某人死得悽慘的模樣。
呼——門縫處,帳篷布飄蕩起來,涼風捲入,激起女人心中一陣寒意。女人停下了幻想,警惕的起身走向風起之處,隱約可以看見外面,夾著一絲月光的黑暗。
穗伶睡的很香,沒有做夢,沈沈的睡著。
穗伶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恐懼和不安,穗伶猛然睜開雙眼就醒了,還未來得及思索,身體就下意思的偏了一寸,只是瞬間,一把冰冷的匕首從他頸側滑過,帶起兩滴溫熱的血珠。
穗伶大驚,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摸向腰間,剛掏出槍,一道寒光便劃了過來,眼看手指將要分崩離析。
穗伶迫不得已,棄了槍,開口大喊救命,一邊拼命逃跑,眼角瞥見一道黑影,卷著兩道清冽的寒光揮舞過來。穗伶手足失措的拼命往後退,撞倒了帳篷,篷布轟的倒塌了下來,蓋住兩人,方才倒下,只聽嘩啦一聲,偌大的篷布就被撕裂二分,那道黑影閃將出來,持著寒光刺向倒在地上往後爬的穗伶。
腦後呼呼風聲,穗伶卻不敢回頭看,只是盡全力的往篷布底下鑽去。“叮叮”二聲,那兩聲似乎貼著穗伶後腦勺發出,驚得穗伶冷汗涔涔,但他的手腳仍是未停,似乎不受大腦操控一般的猛爬,待穗伶發現自己毫髮無損時,發現自己已然爬離帳篷數丈之遠,掌、膝處都被沙石磨破了,傳來絲絲痛意。
聽身後的聲音好像是有人與那黑影鬥了起來,穗伶躲到一處岩石後,悄悄的看著動靜。
穗伶視力極好,長期的寫生畫畫磨鍊得他的觀察力無比敏銳,他看見有兩個身影在纏鬥,一個徒手,另一個便是那手持兩把寒光的黑影,除這兩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隱在暗中,那個隱沒在暗中的人不時的轉移身處的地點,並不時的朝黑影揮出幾道彎彎的光芒,夜色極暗,穗伶根本看不清那光芒是何物。
那手持寒光的黑影一邊與人纏鬥,一邊閃躲著彎彎的光芒,似乎是試圖尋找確定暗中之人的方位,但分心之下,猛的被徒手之人擊中,黑影悶哼一聲往後躍入黑暗,消失不見。
夜色太暗,穗伶只看得到幾人身影劇烈晃動,動作極快,至於幾人的招式什麼根本無法看清,更別論那黑影潛入黑暗中之後的行蹤了。
剛才的戰鬥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除了穗伶大喊救命,其他的一切都似乎在靜悄悄的進行著,就連之後三人對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來的悄無聲息,去的悄無聲息。
穗伶一時都不敢動彈了,直到數十秒後,篝火被人再度燃旺,熊熊烈火在黑暗中釋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