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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娘子免禮罷,官家如今怎麼樣?”

貴妃轉過頭看了今上一眼,“官家說好多了……只是我心裡難過,一時沒忍住,壞了規矩,請聖人恕罪。”

她大度一笑道:“你也是關心官家,何罪之有呢。”一壁說,一壁趨身看他。

他臥在床上,昨天血流得多了,嘴唇發白。眼睫是低垂著的,殿內光線暗,看不清究竟是不是閉著眼,反正精神有些不振。她因書信的事生氣,可到了這種環境,心頭還是覺得牽扯。登上腳踏坐在他身側,他受傷的胳膊搭在胸前,她不敢觸動他,只是低聲喚他,“官家,臣妾餵你吃藥好麼?”

他這才有了反應,不說話,搖了搖頭。

她看他這樣,鼻子有些發酸,“很疼麼?”

他依舊搖頭,“不覺得疼。”

她接過藥碗低頭吹涼,徑自道:“你是怕苦吧?我叫人備了膠棗來,吃完含上就不苦了。別叫我一直勸你,我今日心情也不佳。”

她半帶威脅似的,舀了一匙貼在他唇瓣,他掙扎了下,最後還是喝了。貴妃在一旁看得五味雜陳,這殿宇寬闊,卻沒有空間能夠容納她。她徐徐吐出一口濁氣來,索性納個福辭出去了。

☆、第32章

她一匙接著一匙;他疲於應付,只得撐起身端過藥,仰脖直接灌了下去。

她拿手絹替他掖嘴,他倚在引枕上看她臉色,“皇后適才說心情不佳?為什麼?”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做的那些卑鄙的事麼!她不方便直接質問他,只是自己氣惱著。再看他一眼;他輕輕攏著眉頭;人模人樣;很難把他和那件事聯絡在一起。

罷了;他有傷在身,容後再說吧!她搖搖頭,“沒什麼;就是心裡不痛快,現在好些了。”

他總能從她的話裡發現一些意外之喜,比如她先前心情不好,一定是在擔心他的傷勢。現在轉晴了,是因為他把藥喝了,情況也比昨日有改善。

他嗯了聲,“有什麼不快同我說,孃孃禁你的足,我把你傳來,這個禁足令便作廢了。”

她聽了斜過眼睛來看他,“召我來難道不是為了伺候官家麼?我知道你嫌棄那些黃門,近身照應的事便交給我吧!”

他聽了微微低下頭,往裡面讓了一些,“皇后上床來。”

“為什麼?”她說,“我就坐在你對面,不好麼?”

他又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她。她無奈,蹬了鞋爬上去,怕碰著他的傷口,有點畏畏縮縮的挨在邊上,“官家是不是很喜歡坐車時候那樣?咱們肩並著肩說話?”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來,“我喜歡和皇后靠得近一些,近得可以聽見你的心跳。”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嘀咕了聲:“聽我的心跳做什麼,離得近了怪熱的。”

他不以為意,摸了把蒲扇遞給她,“有勞皇后。”

他愛使喚人,她鼓起腮幫暗忖,現在且讓你得意片刻,等我拿住了證據,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捋了袖子給他打扇,突然想起他的乳名,又覺得十分好笑。便歪脖兒覷他,“官家,我昨日聽見孃孃喚你的乳名,原來你叫得意呀。這個名字取得真好,難怪你總是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愣了下,“我何嘗得意洋洋了?”

“沒有麼?”她含笑看著他,“真的沒有麼?”

不知為什麼,有她在身邊,他就覺得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還記得初初大婚時他端著姿態,那時經常可以佔上風,後來漸漸不成就了,倒不是旁的,只是願意隨她的性子,不忍心太苛責她罷了。

她促狹地追問,他沒能撐多久,最後還是繳械了,“可能……有時候有一點。”

她咧嘴笑道:“不是有時候,是經常,你自己不知道,我卻看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