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味道卻十分鮮美。”方而優微微一怔,“你那起死回生的醫術,原來出自苗疆?”李蓮花連連點頭,“思毛山上有一種異草,果實生滿茸毛,共有一百三十五粒籽,顏色是青中帶黃,莖上僅有兩片葉,籽上茸毛越有半寸長短,折斷之後它流出鮮紅色汁液,猶如鮮血……”方而優沉吟了一陣,他本料定李蓮花滿口胡言,但卻是越聽越難以斷定他是否胡說,如果李蓮花真是出身苗疆蠻荒之地,又曾有髮妻小妾,無論何曉鳳怎樣中意,“方氏”不能和他結親。
正在此時,突地方多病從廂房中快步奔了出來,大叫道:“死蓮花快來,蘇姑娘受了重傷……”他一句話未說完,肖紫衿橫抱一人自洞房中大步走出,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顫聲道:“婉娩她……她被角麗譙下了劇毒……”方多病一句話哽在咽喉,瞪大眼睛看著昏迷不醒的喬婉娩,心裡驚駭異常。眾人聽聞蘇小慵出事的訊息本已吃了一驚,猛地又見肖紫衿把喬婉娩橫抱了出來,更是大吃一驚!有人咬牙切齒的道:“我終於明白,笛飛聲那惡賊為何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原來是聲東擊西,讓角麗譙這妖女對後房的兩位姑娘下手!真是奸詐險惡,可惡之極!”稍有頭腦的卻不免奇怪:角麗譙給喬婉娩下毒自是大有道理,卻為何只是傷了蘇小慵?以角麗譙的心性武功,一百個蘇小慵也是順手殺了。
李蓮花也是大吃一驚,卻見肖紫衿抱著喬婉娩大步向他走來,騰出右手一把抓住他,臉色蒼白異常,沉聲道:“跟我來!”李蓮花“喂……”了一聲,肖紫衿的武功何等了得,他伸手來擒,饒是笛飛聲也未必能輕易避開。李蓮花被他一抓就抓正衣領,肖紫衿比他高大,手臂一抬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步走向最靠近的一間廂房。眾人眼見肖大俠出手搶神醫,目瞪口呆,只聽那廂房的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將李蓮花、肖紫衿和昏迷不醒的喬婉娩關在了裡面。
方多病忍不住奔到那房門前,鼻子突然撞上一堵肉牆,他倒退三步,才看見不知什麼時候白江鶉已擋在房門之前,臉色有些變。白江鶉身肥如梨,體形碩大,居然輕功了得,這一掠無聲無息,方多病竟然沒半分警覺,只聽他道:“等一等。”方多病揉著很痛的鼻子,“可是蘇姑娘那邊也……”紀漢佛冷冷的截斷,“那裡有關河夢。”石水目光奇異的看著緊閉的廂房,嘴邊似笑非笑,看不出究竟他是變了臉色、還是幸災樂禍。
廂房之中,肖紫衿抓著李蓮花大步入內,左手輕輕把喬婉娩放在床上,右手卻牢牢的抓著李蓮花,臉色蒼白之極,目中神光暴長,近乎狠毒的盯著他,一字一字壓低聲音道:“我不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活她!算我……求你……”李蓮花目瞪口呆,“你——”肖紫衿另一隻手掐住他的咽喉,極低沉的道:“相夷……求你……救她……”李蓮花道:“我不是……”肖紫衿手上加勁勒住他的喉頭,目中神色痛苦異常,“你不用爭辯,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怎能認不出你?你救她!這世上除了‘揚州慢’,誰也……救不了她……”李蓮花被他勒得臉色蒼白,眼色很是無奈,嘆了口氣,“我不是不救她,紫衿你要先放開我。”肖紫衿怔了一怔,緩緩鬆開了掐住李蓮花脖子的手,突然顫聲道:“我絕非怪你不死……”李蓮花微微一笑,“我明白。”他拍了拍肖紫衿的肩,“你們今日成婚,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肖紫衿目中流露出複雜之極的痛苦神色,低低一聲如負傷野獸般的嚎叫,“你先……救她……”
李蓮花在喬婉娩身邊坐了下來,輕輕掠了掠她的髮絲,肖紫衿從懷裡取出一張揉得不成形狀的信箋,緩緩放在喬婉娩枕邊。那是一張喜貼,也就是肖喬聯姻所發的紅色喜貼,上面寫著幾個字:“冰中蟬,雪霜寒,解其毒,揚州慢。”這“冰中蟬”之毒,在天下劇毒之中名列第二十八,因其入口冰寒,容易察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