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這點兒小恩惠收買了一樣。
“戲臺上,擺些子鮮花就是了。”花襲人一邊走一邊道:“想必府中並不少水仙和百合了?有紅梅也是可以的。鮮花色美,再配上精美相襯的花瓶,就極好了。”
薛世淨贊同地點頭,一邊同花襲人說話,一邊走向府中暖房。
花芽居然一道上沒有同花襲人說話,只是不斷地發出驚歎的“哇啊”之音,咋呼的很,也不知道都在這府中發現了什麼。她每日可消遣的地方太多,若不是花襲人特意招呼,她並無目的,有精神就四下裡亂“逛”,沒精神就懶懶不動的。
樂信伯府花襲人並未特意告訴花芽什麼。
京城那麼多的人家,估計花芽之前也沒特別注意到在一家人。
如今知道薛世光對花襲人有那種心思,花芽果然就八卦了起來,擺出了一幅瞪大眼睛瞧熱鬧的神情。從前花襲人在樂信伯府留下的痕跡,如今正好方便了她瞧熱鬧。
花襲人隨著薛世光到了花房,果然見到這裡有不少粉的白的百合在。百合好養,但花盆大而單薄,並不是東方人所欣賞的那種擁有繁複花瓣如牡丹茶花一樣的花卉,順著也就嫌棄其香氣過於甜媚,難以欣賞百合的美了。
花襲人讓薛世淨找些花瓶來。
“慢慢來。”薛世淨吩咐丫鬟端上了茶點,請了花襲人自便,她便離開去找花瓶去了。
花襲人在石桌邊坐了下來。
丫鬟便過來給她斟了茶。
因為沒看見花瓶之前,並不好做花束。花襲人就有這一會兒的空閒時間。
那丫鬟斟茶之後,就行了禮,說了聲有事兒吩咐她後,便遠遠地站到了一邊去,像是並不留意花襲人一般。
“唔,那丫鬟偷瞧你呢。”花芽這會兒算是將心收了回來,彷彿是朝著茶盞中“瞧了一眼”,十分好奇地問:“你說,這茶里加了什麼?”
茶水像是加了花蜜,散著一股子甜膩膩的香。
花襲人端起來粘唇碰了一下,也就呵呵了——這真是她來到這個時空頭一遭遇到有人在姑娘家的茶水裡下迷情yao的。只是主角居然是自己,讓花襲人覺得有些怪異。
花襲人手掌輕輕一動,便見那微微泛著蜜黃色的茶水頃刻間變得澄清。她端起茶盞,慢慢地將白水喝完了。
就在她用完茶水沒多久,薛世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直接打發走了丫鬟,到了花襲人身邊坐下,見到花襲人空了的茶盞,笑意盈盈地道:“小娘子覺得這裡如何?”
“伯府的花房,自然是極好的。”花襲人替他倒了一盞茶推給那薛世光。
薛世光笑的意味深長,謝過了花襲人,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花襲人也笑的很開心。
她站起身,對薛世光笑道:“公子稍坐。且容我失陪一下。”
“小娘子請便。”薛世光笑容中帶著運籌帷幄的笑意,頷首應著花襲人。這裡是伯府。他上下都打點過了,這小娘子已經是他嘴邊的香肉,又能走到哪裡呢?什麼時候吃,還不都是由著她!
花襲人出了花房,問了丫鬟去淨室的路。
那丫鬟本要領路,但卻被花襲人問清方向後拒絕了。那丫鬟也沒有堅持。
待花襲人走了一段,薛世光便也揹著手從花房中出來,帶著一些得意的笑意,目視著花襲人的背影,緩緩地跟著她走。她今日穿了一件湖藍色的緞面小襖和薑黃色的裙子,在早春的沒什麼顏色的園子裡,很好辨認。
他很篤定,因而也並不著急。
這次他弄來的藥,可是高階貨。一炷香之內,就會緩慢發作。尤其是走動之時,發作的更加快而不知不覺(到警醒的時候,就已經晚了)。說這藥物高階,在於這藥並不至人心智迷失,而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