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成為繡娘,整日裡拿針描花呢?在閨中的時候要忙的事情很多。嫁了人之後就更少有閒暇,所謂親手做的。只不過是補上幾針罷了。
而花襲人身邊之所以沒有這麼一個婢女……那是因為,整個歸花院,都是她自己從外面帶進來的婢女。清和郡主這個嫡母,沒有往她身邊派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能為了什麼?
清和郡主不怕太子問她。
但太子卻並沒問,笑道:“孤當是碰上了什麼難題呢,讓岳父岳母都變了臉色。原來就是不會繡嫁衣……”太子搖搖頭,心中不以為然,覺得很沒意思。
以他看來,花襲人那丫頭肯定沒當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她找繡娘。只是因為她想要找繡娘。但偏偏他一提,這兩位明明往日都非常大氣的人,都往多了去想——
當他是接到花襲人的報信,來找茬來呢吧。
真真是沒意思。
難怪當初,那丫頭寧願窩在市井出身上差點兒,也不願意回到這大宅裡來,有一個地位顯赫的父親,有一個很好的出身。大宅裡的生活就和皇宮之中一個樣兒,日子過得實在沒意思的緊。
而再有意思的人。在這樣的大宅裡生活的久了,就會變得不成樣子。他的靖王府多年只有任少華一位女主子,就是靖王覺得,若是那個鮮衣怒馬長劍如虹的任少華。會早早地地失去了她自己的樣子。
任少華這些年多半還是當年那個任少華,但而今,從他被冊封成為太子。她成為太子妃的那一日起,她就漸漸的。僅僅是太子妃了。
可惜。
幸好,花襲人嫁的是宋景軒。對面的是那麼一個宅子,而她這樣的人,估計會一直會是個有意思的人。
太子沒有在廳上坐著等,而是直接去到了花襲人的歸花院。
花襲人收到訊息,站在院門口相迎。才從溫暖的屋裡出來,她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小襖,裹了一件狐狸皮的披風。
“聽說你在為嫁衣發愁?”太子擺手免了花襲人行禮,對她笑道:“求求孤,孤讓針線司的人給你做件嫁衣,包管比你府上的繡娘做的漂亮,而且沒人敢嘀咕說不是你親手做的。如何?”
若是從宮廷賞下來的嫁衣,外人只有羨慕的份兒,哪裡還能挑刺說不是本人親手繡的。
花襲人眼睛一眯,問道:“針線司的人那麼閒的?”
“孤發了話,她們不閒也得閒。”太子笑呵呵地道。
花襲人才不覺得,會有這樣憑空下來的好事兒。太子雖然一直都很給力,在她需要人挺的時候一定挺她,而且兩個人交談總是輕鬆投機,但他們私下見面卻是極少。太子在那個位置上,多忙的一個人,哪有功夫經常陪她說笑打機鋒。
所以,太子這會兒突然毫無徵兆地來找她,肯定是有事。
“殿下您就直說吧,有什麼事情,是我這個小娘子能幫忙的?”花襲人將人引到偏廳,尊了上座。
太子遲疑了一下。
花襲人便讓在廳上侍候的人都下去了。
太子依舊品著茶不開口,清和郡主有些坐不住,起身道:“廚上新來一個廚娘,做了一手好糕點,我去看看,一會兒送來,請殿下品評一二。”
“讓岳母費心了。”太子殿下和顏悅色地道。
清和郡主便微一行禮,離開了偏廳,出了歸花院,疾走了好一陣子,才緩緩停下來。
“郡主……”李媽媽低聲喚她。
清和郡主一臉苦笑,道:“我身上有些懶懶的不爽快,你陪我回去歇著吧。今日風急,怕是晚上又要有一場雪。”
李媽媽見清和郡主不願意說,也就不敢吱聲,小心地扶著她往正院離開了。
偏廳。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