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微勾起,伸出手愛憐的摸了摸小西的頭。
“胳膊不要碰水,好好休息。”看著小西有些懵的樣子,醫生眼裡隱隱帶著笑意。
接下來幾天楊玲和花智傑果然沒再來打擾,花父也一直沒出現過,花母倒是每天會出現一次。
小西發現,花母看似溫柔,實則性子十分清冷淡漠,對人都帶著客氣的疏離,剛接觸你的覺得花母溫柔慈藹,多接觸幾次就會發現不論你與花母交談多少次,對她多熱情,可越接近你越發現,距離其實從來沒拉進過,她對誰都帶著距離,唯小西例外。
花小西是她親生女兒,自然不同,可能是她對人疏離慣了,小西仍然覺得花母很客氣,但眼中的愛和寵溺小西還是能看出來的,便也對花母卸下了防備,卻始終沒叫過一聲‘媽媽’,她覺得叫一個陌生人媽媽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花母對花小西的疏離都看在眼裡,卻不知道怎麼改變現狀,她與小西雖說是母女,卻並不親厚,她的時間多放在保養面板和理財上,很少去關心小西,對於小西學習生活上的事也鮮少過問,都是由保姆一手操持,花小西從小到大換過的保姆都可以組成一支排球隊了。
要不是這次花小西出了意外險些喪命,花母也不會將這麼多精力都用來陪女兒,在得知花小西出事的那一剎那,她才知道女兒對她有多重要。
她對花智傑花的心思都比花在小西身上的多,因為花智傑不是她親生的。
小西在醫院的時間倒也自在,花母給她帶來了好多複習課本,都是高中的,跟天書似的。
花母還不知從哪裡弄來很多詳細的課堂筆記給花小西,在醫院休養期間無聊,拿著這些書從頭看起,倒也自在有趣,尤其是做題,看了書上的例題之後,再照著書上例題解題,慢慢熟悉之後放下書本自己用看過的方法解題,倒不失樂趣,每做完一張考卷,都充滿了成就感。
每每遇到不懂的題也不用擔心,身邊有個現成的老師,她的主治醫生沈濟帆,也就是那帶著眼鏡的面癱醫生。
照道理說,醫生該是很忙的才對,這位醫生可能是花小西的主治醫生,所以兩人見面的時間非常多,小西看了看他,這麼年輕,可能是實習的……主治醫生吧,小西不確定的想。
“在想什麼?”見花小西盯著他陷入沉思,沈濟帆抬眸淡然的問。
“呃,沈醫生,其實,我想說,換藥這種小事護士來就可以了吧?”小西隱晦的說,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過後,一直對她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小護士突然對她好了起來。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意思是,這是我的工作。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話,小西就是覺得空氣溫度驟然降了幾分。
“哦。”小西淡淡點頭,為自己包紮的手乾淨有力,看著胳膊上的燙傷基本好了,只剩下燙過留下的傷疤,不是很猙獰,可暗紅的疤痕在小西潔白無暇的手臂上分外突兀,簡單的說就是:很醜。
即使小西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沈醫生也依舊每天都過來幫她換藥,小西遇到不懂的問題也都問他。
這個年輕醫生不僅長的帥,腦子也好,這些問題居然沒一個能難倒他的,就是面癱了些,說話的語調也很平板,沒什麼起伏。
“今天有什麼問題?”幫小西塗完藥膏包紮好之後,細細的放下小西的衣袖。
“嗯,很多,呶!”小西拿過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面記了好幾題各科不懂的問題,沈濟帆拿過筆用沒有起伏的聲調為小西講解,他講解的很簡單,都是直中重點,小西認真的聽,眸中不時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采,晶亮晶亮的。
沈濟帆講解完之後,小西眼中盡是熾熱的光,迫不及待的要回到自己病房去解題。
她解題時很認真,每解開一道題,她的表情都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