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眼神看的有點心慌,唯一沉默的那人吐了口唾沫罵道:“操,小賤貨!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咱兄弟幾個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小西身後就是鐵欄,無路可逃,看著離的越來越近的三個猥瑣男人,她總算是有了些反應,即使聲音還有些抖,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很鎮定:“放過我,說出是誰叫你們做的,我給你們十倍的價錢!”
那個叫強子的男人露出兇狠的表情:“媽的,當老子們是什麼?”接著淫 笑著上前伸出爪摸小西的臉:“有你這樣的美人陪一晚,錢算什麼?”
花小西只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頭痛的更加厲害,像是腦中封鎖是什麼要爆發似的,突突的在腦子裡橫衝直撞,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抬起臉,彎著眼睛勾魂一笑,聲音柔美極了:“我知道今天肯定逃不掉,我只想知道是誰想害我,只要你們告訴我是誰害我,今晚我也認了,怎麼樣?”
她上前兩步,挨近了這個男人,十指纖纖,輕輕抵在那個叫強子的男人胸膛上,讓這男人像後退去。
“喲,這娘們倒是識趣!”另一個小個子男人露出一排大黃牙。
小西嬌笑一聲,嫵媚的睨了小個子男人一眼,卻趁他們不備猛地將強子狠狠推開拔腿就跑,尚未跑出五十米便被之前沉默的男人追上來,唾罵道:“操,小賤貨,上次就是被你這麼跑掉的,媽的算你命大那車子沒撞死你,你以為哥幾個還吃你這套?”
小西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跑,大腦彷彿很清晰又彷彿很混沌,風聲從耳邊呼呼擦過,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和咒罵聲她都聽的一清二楚,卻又彷彿身在另一個空間,腦子裡閃爍的都是另外的畫面。
‘呲啦’
布帛的撕裂聲之後小西感受背後一陣清涼,緊接著被一股巨大而粗魯的力量推倒在地,膝蓋處的火辣尖銳的刺痛,柔嫩的掌心裡似乎也刺進了細小的石子,她什麼都顧不得,除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喊救命,她已經做不出其它反應,眼睜睜的看著腦中片段裡的巴掌揮了下來。
預想中巴掌並沒有落下來,而是被突然到來的李爵夜撞開。
李爵夜小時候調皮叛逆,是個打架好手,可今天不僅喝了許多酒,又被花小西一腳踹中了關鍵部位,動作剛猛有餘靈活不足,以一敵三,已經吃了好幾拳,並沒有小說電視裡演的那樣白衣飄飄玉樹臨風,如天神從天而降將打到壞人救下公主,反而相當狼狽。
此時的他頭腦已然清醒,打架時依然吊著眼睛不可一世的模樣,將花小西緊緊護在身後。
突然得救的花小西十分沒用,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報警,不是上去幫李爵夜,而是逃。
她的行動更快於大腦,顧不得腿上手上的疼痛,撐著身子站起來連著倒退了十幾步,轉身就跑。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又跑回來的,只知道突然看到一道銀色光芒由遠及近,聽到刺耳嘶啞的剎車聲,看到身上披了見白襯衫,然後又聽到幾聲慘叫,接著就是金屬與血肉摩擦的聲音,細細的聽在耳裡卻是驚心動魄。
她看到那個叫強子的男人握著刀被沈濟帆一拳揍暈了過去,她看到李爵夜黑色襯衫上用銀線繡著的精緻花紋被染成了紅色,黑襯衫變成暗紅色,一滴一滴的濃稠血隨著刀柄往下滴,她看到沈濟帆捂著李爵夜的傷口急救,那雙平時拿手術刀的手滿滿的,都是那豔麗奪目的顏色,世界突然無比的安靜,詭異的安靜。
一切都像一場噩夢,一場親身經歷過無比真實的噩夢。
一直到李爵夜被送進急救室的那一刻,她才站在急救室外,直挺挺的倒下去。
“小西,我喜歡阿夜,就當我最後一次求你,解除婚約好嗎?”
“楊玲,我現在看到你這副裝模作樣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