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的走廊上面。
居然有人當著他木傑的面,說張景是一個‘責任感、有擔當、勇於救助弱小、樂善好施的好人!’
這讓他的兒子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因為上面有更大人物壓著,說他兒子死有餘辜,不允許木家報仇,但他可以借張家人之手報仇!
心裡有決定木傑馬上火力全開,“張兄,這事八成跟張景脫不了干係”
花費三分鐘時間,木傑把自己兒子的死介紹一了遍,最後補充道,“雖然沒有證據,但一切都表明,張景為兇手提供了便利,害我兒子被殺。”
張廣智瞭解問,“張景跟你兒子木寧之間有什麼仇?”
“這個”木寧想搶張景價值53億米元的古董,張景不從,木寧脅迫。
家醜不能外揚,木傑含糊其詞道,“他們之間只是小矛盾。”
律一健跟著問,“兇手是盟區人,為什麼冒險跑到香江刺殺你兒子?”
“呃”真實原因是木寧殺了人家女兒,人家特意來報仇,但這也是汙點,也肯定不能告訴別人,木傑避重就輕道,“也只是小矛盾。”
“律一館長,”張廣智看向律一健道,“麻煩你現在給張景打一個電話,我想跟他見面,請開擴音。”
拒絕不了,就在醫院走廊上面,律一健拿出手機,打給張景,開擴音。
張景打掃完殺人現場,剛剛上車,正準備離開,接到律一健電話。
“律一館長,”張景也開著擴音問,“有事嗎?”
“張景,”律一健直奔主題道,“張廣智想見你一面。”
“他是誰?”
“他是張振耀父親。”
“原來是振耀兄弟的父親,”張景爽氣道,“請告訴張叔,不用專門感謝我,從軍人手裡救下振耀兄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律一健:“”
張廣智:“”
木傑:“”
與木傑同齡,也是六十來歲的張廣智從律一健手裡拿走電話,“張景,我是張廣智”
電話裡,張廣智花一分鐘時間,把兒子被襲擊的事情介紹一遍。
聽出張廣智懷疑自己是兇手,張景坦誠道,“張叔,我現在還在烏蘭巴托,具體地點是南戈壁省東邊,兩百多公里處的荒野裡;
我現在就趕回去見你,但這裡風雪比較大,路比較難開,麻煩你耐心等我一下,我以最快速度趕到帝都。”
張景太客氣了,張廣智有心想發幾句火,實在是不好意思。
通話結束,張景腳下給油,返回烏蘭巴托。
兩百公里荒野,加五百公里公路,全程十五小時到機場,穿衣多到像企鵝的金娜娜和金秀智正在等。
將兩人左擁右抱在懷裡,一起取票,一起過安檢,一起登飛機。
對於張景的霸道行為,金娜娜預設了,金秀智自然也不會反對,她本來就是第三者。
到帝都時間是晚上十點,出機場,先坐火車到市區,再打車到協和醫院。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張景在病房門口,見到張廣智和他的夫人蘇愛寧。
“張景,”地中海髮型的張廣智,語言誠懇道,“對於在飛機上發生的事情,我替我兒子,向你道歉。”
“張叔,不需要道歉,”張景大度道,“我上小學就在課本里學習到,我們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不會因為振耀兄弟說一點難聽話,而產生隔閡。”
對於張景的言詞,張廣智和夫人默默對視一眼,張景視他們為兄弟,他們心裡卻視張景和d區人為骯髒代名詞。
這也是為什麼飛機上面,李振耀不把張景當人看的原因。
突然之間,夫妻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