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眼前這兩個人,看著他們眉來眼去,鳳譯眼底斂下一道冷芒,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長公主,你竟然和寧太師聯手設計臣!說什麼被挾持,明明是你自己來到臣的別院,竟然說是被臣抓來的!臣不服!臣要找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南歌挑眉,跟看白痴似地斜睨了鳳譯一眼,有些好笑地說道:「本宮為什麼要冤枉你?」
「因為……」鳳譯驀地頓住了,他們是先太子一黨的人,所有人幾乎都清楚,要說南歌冤枉他,確實沒有理由,畢竟南歌就是因為先太子和如今的帝王鬧僵了,所以更不可能是為了幫新帝除掉他。
這顯然說不通,鳳譯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寧長鳶的身上,一抹算計的目光劃過。
「編好理由了?」鳳譯正欲開口,就被南歌打斷,她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著南歌臉上的笑意,鳳譯總覺有陰風颳過,思緒停了下來,「臣……」
「行了。」南歌輕呵了一聲,面露嫌棄,「這裡都是太師的人,你編好了理由也只會讓人當笑話聽,索性安靜一點,再想一個好點的,以免漏洞百出,說出來丟臉。
不過你也別著急,會有你申訴的時候,到時候說話記得多過過腦子,別丟了武將的臉。」
鳳譯一張略黑的臉在南歌的冷嘲熱諷下憋得通紅,加之臉上的表情控制不住,平白看上去多了幾分滑稽。
「先押去刑部。」寧長鳶早就不想看到這個礙眼的人。
「發生這樣的事按理說應該交給大理寺,憑什麼去刑部!」鳳譯聽到寧長鳶的話之後原本陰沉的臉色驟變。
刑部是寧長鳶的勢力範圍,他去了還有活路嗎!
寧長鳶揮手示意將人弄走,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景於動作很快,連拖帶拽地將人從他們的眼前弄走了。
已經聽不到鳳譯的聲音之後,南歌盯著眼前的人,「跟著我出來的那些人,應該都被滅口了,不會只是被迷暈,鳳卓沒那麼仁慈,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臣知道。」寧長鳶聽南歌在認真地給他分析,唇角揚了揚。
南歌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她純粹瞎操心。
「不過,臣說有,那就有。」寧長鳶向南歌走近了一步,眉宇間舒展開來。
南歌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眼尾微微上挑,「太師這是打算栽贓?」
「嗯。」寧長鳶從容地點了點頭,「這種方法用起來最省事。」
「你還真是坦誠。」南歌嘴角微抽,堂堂一國太師做起這般行經的事情居然沒有一點負罪感,還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既然已經清楚誰是罪魁禍首,那『證據』不過是形式,給別人做做樣子罷了。」寧長鳶雲淡風輕地說道。
南歌紅唇輕抿,隨後一臉好奇地問道:「聽上去太師好似很有經驗的樣子,你是不是經常做這些事?可還栽贓過誰?」
聞言,寧長鳶清魅的眸中浮現出無奈之色,緋唇輕勾,「太多了,臣已經不記得了。」
南歌:「……」原來寧太師查案都是靠偽證麼!
「臣送公主回去吧。」寧長鳶溫聲道。
「嗯。」
寧長鳶餘光掃過身側的女孩兒,她走得有些慢,他也就將步子放緩了許多。
這個別院,寧長鳶不會忘記,上一世,他就是在這裡將鳳卓一刀一刀給剮了的。南歌身邊的人他都查過,鳳卓表面看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他身上卻留著異國人的血。
當初他跟著皇太子身邊,也不過是為了套取情報,後來太子逝世,他又投入南歌門下。
此後,他更是經常為南歌出謀劃策、排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