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孤旨意,納姚侯義女遲傾為傾妃,入住萱華宮。」
「謝陛下。」遲傾跪下謝恩。
見達到目的,姚氏唇際勾出滿意的笑容。
南祁楓別有深意地看了寧長鳶一眼,抬手捏了捏眉心,他還是進了姚氏的套,若他真的將遲傾給了寧長鳶,只怕君臣之間會生嫌隙,而且皇姐那邊……他只會更還不清。
舞蹈繼續,只是眾臣都各懷心思,懂的人自然懂,看不透的人也只會覺得這是一場破費周折的劇場。
「你知道他會娶遲傾?」南歌問道,所以一開始這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寧長鳶點了點頭,「陛下沒得選。」
側頭跟南歌說話的時候,寧長鳶察覺到殿裡的異樣,墨眸驟然泛起冷凜,一把將南歌拉入了懷中,「公主小心。」
魚兒來了。
而就在此時,最亮的燭臺被一柄劍砍斷,殿中暗了一片,本來剛剛還在表演的人騰空躍起,露出了寒劍,向上首的幾人攻去。
驚變往往就在這一瞬間,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姚氏也是臉色驟變,被周嬤嬤往角落裡護去。
「來人,護駕!」
宮宴驚變,南歌本想跟那些刺客動手,結果被寧長鳶緊緊摟在懷中,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景於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倆人面前,在刺客中間遊刃有餘。
南歌瞪了寧長鳶一眼,你不願暴露自己,我去總沒事吧。
知道女孩兒的意圖,寧長鳶手臂未松,用沒得商量的語氣道:「太危險,不準去。」
南歌指了指環在自己腰際的鐵臂,「那你先鬆開我行吧,沒那麼嬌弱。」
寧長鳶垂眸凝著有些不老實的小女人,手臂的力道未變,沒理她。
南歌一頭黑線。
「主子,公主,你們沒事吧?」景於解決了幾個,護在他們身前問道。
「人呢?」寧長鳶低聲問道。
「已經混進來了。」景於壓著嗓子說道。
「什麼人混進來了?」南歌不想聽著這對主僕打啞謎。
寧長鳶也沒瞞她,「我們的人。」
想了想,南歌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你派人當刺客?」
「是侍衛,刺客是鳳譯的人。」寧長鳶點了點頭,「鳳譯越獄了,臣派人偽裝將他換了出去,鳳卓棄了他,以他的性子,再添一把火,狗急跳牆的事不是做不出來。
反正該招的都招乾淨了,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借他的手再做最後一點事,讓姚氏見點血。」
南歌身子一僵,有些無奈,聽著男人無比淡定的話,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怕了?」寧長鳶明顯能感受到南歌的變化,眉梢微蹙。
此刻南歌已經放棄了掙扎,將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倚在寧長鳶的身上,懶懶道:「是啊,太師這麼會算計人,本宮以後被賣了可能還不自知。」
「呵……」寧長鳶輕笑出了聲,「臣哪裡捨得。」
不跟他油嘴滑舌,南歌想到一個問題,「你放那些刺客進來,南祁楓會不會查到你身上。」
「今夜的晚宴都是姚氏一手安排,巡邏保衛等職責都落在姚侯身上,跟臣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能說,他們未盡心,護主不利。」
南歌撇撇嘴,白擔心了。
御林軍正在與大部分刺客抵抗,另一邊,姚凌兒跟著姚氏躲在一個隱蔽處,由周嬤嬤護著。
暗黑燈火下,不知是誰在這邊喊了一句「長公主小心」,一道寒光乍現,冷芒驚了姚氏,她想也沒想就將姚凌兒拉到了身前。
劍過穿心,姚凌兒一聲尖叫過後,「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死時眼睛還睜得老大,似